等我和胡子费尽全力的冲上山时,我发现老巴也好,夜叉那几个佣兵也罢,他们已经向寺庙北面的树林跑去。
而在寺庙门口,还站着一个手拿扫把,正愣愣发呆的僧人。
我猜老巴和夜叉他们,已经问明白悬佛位置的所在了,他们现在又不耽误的往那里赶呢。
我和胡子没贸然跟上去,我对那僧人指了指,我俩先向僧人跑了过去。
经过这几天在寺庙的生活,我俩跟这里的僧人都混个眼熟,而且除了那晚夜里我们偷偷擅闯寺庙以外,这几天我们也跟僧人们客客气气,相处的很愉快,所以这僧人看到我和胡子时,并没拿出反感的样子。
我俩没时间跟他客气或寒暄,我直奔主题,喘着粗气问他,“小悬佛在哪?怎么走?”
这僧人拿出一副犯懵的架势挠挠头。他原本就是光头,这么一挠,上面都弄出红道子来了。
僧人先回答一番,而且很详细,按他说的大概意思,我们本着北面一直奔上三里地,就能看到那处景观了。
随后僧人补充说,“那里地势险要,环境很恶劣。”
我和胡子没理他这茬,胡子又问,“寺庙内有绳子么?要那种能系在腰间的粗绳子。”
僧人回头一指,说挨着寺门里面的墙角就有。
他又把话题一转,想劝我俩,那意思,悬佛处真的很危险,但在他开口刚说时,我和胡子已经绕过他,一起飞速的向寺门跑去。
我们冲进寺门后,一眼就看到那一捆绳子了。
要我看,这绳子很粗,很合适,而且这一捆要是全展开的话,少说能有十多米。
胡子念叨句,“漂亮!”他还当先向绳子冲去。
我猜胡子跟我想的一样,我们之所以要绳子,是想一会用绳子把我俩的身体连起来。
但话说回来,十米多的绳子,这又有点太长了。我们既然用不上那么多,就不要多拿,不然反倒是个累赘。
我跟胡子提醒一句,胡子应了一声,他也真不客气,对着这一捆绳子比划一番后,他又举起一段绳子,张嘴向上面咬去了。
胡子的牙口是后来特殊镶的,相当的结实和锋利。我本以为他能出马,没几下子就能把绳子咬断呢。
谁知道胡子连续啃了十几秒钟,最后伴随咔砰一声,胡子脸一绷,疼的直揉腮帮子,这才勉勉强强把绳子咬断。
我觉得不对劲,也多问了句。
胡子回答说,“娘的,不知道咋搞的,我的牙口不如以前了。”
我联系起一件事,胡子在水上基地被改造时,那些科研人员对他的牙做了什么手脚。
我现在没法细想这些事,我又跟着胡子一起忙活着,把绳子打成圈,胡子把它斜跨在肩头。
我俩没多耽误,转身又冲了出去,
这一进一出,不到两分钟时间,那僧人本来又举着扫把打扫呢,看到我俩后,他又隔远喊了几句,但我和胡子依旧没空理他。
接下来的三里多路,听起来距离不长,但真等走起来,我俩挨了不少苦。
有些地方简直就是六十度以上的陡坡,坡上还都是细软的松土。我和胡子一不小心就坐了滑梯。
这么过了一刻钟吧,我俩才死磕着,跑完了这段路程。
我俩又来到一个山脚下。乍一听有些矛盾,因为我们现在就在山上,又何来山脚的说法?但屠山就是这么怪。
这屠山上,尤其接近山顶的地方,多出来不少分支,而我们眼前这个,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分支,往简单了说,就好像人的手指头上又多了一个畸形的小指头似的。
这分支的小山并不太高,撑死一百米吧,但它很险峻,四面全是峭壁,而且就在它的顶峰上,挂着一个石佛像。
我目测一番,猜测这小佛也就十米八米的高度,它盘坐着,坐在一个石制的莲花台上。这莲花台的下方也有一个小平台。
这小平台并不大,估计能有一间大瓦房的面积吧,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平台是天然形成的还是被人后天斧凿弄出来的。
而就在小平台上,此刻躺着两个人。这俩人很明显都晕了,他们被绑着,而且他们都紧紧挨着莲花台,估计也跟莲花台栓在了一起。但没有杀生佛的影子,估计他躲起来了。
说实话,我被这个怪景震慑住了,另外我把目光下移,还发现了老巴和夜叉的身影。
他们现在都正爬着悬崖呢。老巴速度偏快一些,背着狙击枪,吉他盒子不见了,他现在离地也已经少说四五十米了,夜叉和其他人居后。
夜叉原本没了大拇指,按说他应该没法爬悬崖才对,但这小子有招,他之前也一直给自己偷偷留了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