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这栋楼是个危楼,整栋楼所剩无几的几户居民,也早就撤走了。
我下车后,扭头看了看,胡子的摩托刚刚经过一个拐弯,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对他摆摆手,之后我绕到副驾驶位旁边。我一边开车门,一边扶着黄医生说,“老哥,到家了,来,我扶你上楼吧。”
这黄医生随意的睁了睁眼睛,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看不清什么。他也没啥警惕心,应了一声,就被我弄下车了。
我扶着他,一起走到单元门内。
整个楼道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个黄灯泡子照明。
黄医生看着这环境,他咦了一声,念叨说,“这不是我家。”
我本来还想继续诓他。我又好言好语的说,“怎么不是?老哥上楼。”
但他猛地精神了,还盯着我,反问,“你要干嘛?”
我打心里叹了口气,我心说人嘛,有时候得难得糊涂才行,而且既然诓不下去了,我也不再客气。
我对着黄医生的脖颈,拿捏尺度的打了一拳。
黄医生也不是武把子,更没啥这方面的防身经验,他闷哼一声,俩眼上翻。
我盯着黄医生,也准备扶他一把,让他别摔到。
没想到他脸突然一红,脖子还一抖一抖的。
我冷不丁想到了硬气功,尤其之前老巴就有过类似的举动,但我也不笨,知道此抖非彼抖。
我有个很不好的猜测,也亏得我及时一躲。
黄医生咧开大嘴,哇哇的吐上了。而且他吐得东西,几乎全是酒。
那股怪味把我熏得。我在旁品着,等黄医生吐得差不多了。尤其他又扭头看我时,我果断的再打一拳。
黄医生这次胃里也空了,想吐也没东西了。他身体一软。
我就势把他架住。我还扭头往单元门外看。
这时那司机已经回到出租车上,这爷们倒是挺乖,对单元门里发生的事,选择不闻不问。
他立刻开车走人,很快胡子独自跑了进来。
我对胡子喂了一声,他凑过来,我俩一左一右的架着黄医生。
胡子问我,“去哪?”
我抬头对胡子示意一番。
我俩又带着黄医生,一起往上走。原本我想的挺不错,心说我俩架着这胖子,他腿上只要再能用一点点劲,我俩就不累了。
谁知道黄医生晕的跟死猪一样,双腿更是软的跟面条似的。
我和胡子这么架着他,反倒特别累,最后胡子骂咧一句,他直接把黄医生背了起来。
我们一直走到四楼,这期间我还品着,这里的楼梯都忽颤忽颤的,但好在我俩没遇到危险。
另外四楼东屋的入户门是开着的。
我先进里面看了看,原住户早就搬走了,而且整个屋内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厅里只剩下一个瘸了腿的沙发。
我和胡子一起,把黄医生放在这沙发上。
胡子稍微深呼吸几口,看得出来,刚刚背这胖子,胡子没少挨累。
我撇下胡子和黄医生,又去这老宅的厨房转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