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丫鬟稍微犹豫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犹豫个什么劲儿,但最后她给我多打了一勺饭。
之后我和胡子端着盛满饭菜的餐盘,一转身。
我看到那个老木匠,正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的一张塑料桌前,至于其他人,他们别看正吃着饭呢,但都多多少少斜眼打量着我俩。
我对胡子示意,我俩向老木匠走去。在经过其他饭桌时,我听到了一些悄悄话。
有人说,这俩人是托关系来的。有人提到了鲁沙,也有人嘘了一声,示意伙伴不要乱讲。
我是真没想到,我心说这帮干活的工人,耳朵竟然比狗还灵。
等我俩来到老木匠的那张桌前后,老木匠微微抬头看了我俩一眼,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和胡子挨着他,坐了下来。
我把自己餐盘里的饭匀出去一半,都盛到老木匠的餐盘中。
老木匠摇头,不、不的连喊着。胡子接话说了句,“老爷子,放心吃就是了。”
老木匠再次默默的吃着。我和胡子总觉得气氛有些冷,但这么样的吃饭,我觉得很闷。
我和胡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俩都是细嚼慢咽,但老木匠吃的很快。没多久,他把最后一口饭塞到嘴里。
我本以为他不会说啥了呢,没想到这一刻,他嚼着饭,突然冒出来一句,“葬地那里很邪性,两位别把那里的主意为好!”
我和胡子冷不丁都一愣,但我俩没追问的机会,因为老木匠已经起身了。
他带着空餐盘,一晃一晃的离开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反问,“怎么个邪性法?”
我一耸肩,那意思,我也不知道。
我俩吃完饭后,又往回走。我发现总督府这里很操蛋,中午几乎没啥休息的时间。
我们回到“工地”,也就吸了根烟,之后就又干活了。
没多久,奴哥也过来了。他拿出监工的架势,整整一下午,他都没离开。
我和胡子一直在奴哥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没机会偷懒,甚至没机会再跟老木匠说话。
奴哥倒是对我俩很另眼相待。有一次,我哥俩把一推车的水泥运到桥上。奴哥特意当着这些佣工的面儿,表扬我俩。那意思,鲁大人介绍来的人,干活很干净,效率也真高。
他让那些佣工以后多向我们学习。
那些佣工中,以憨胖汉为代表,还特意对我们称赞一番,甚至有人还鼓了鼓掌。
我也不是傻子,细品这种气氛,我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有点诡异。
等我和胡子下桥后,我跟他私下交流下。
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骂呢,说这帮王八犊子,个顶个的没憋好屁。
随后胡子问我,“中午那梁子,看样子是过不去了,咱们怎么做?退还是进?”
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退的话,我俩找机会跟憨胖汉聊一聊,最好我俩能“谦虚”的认个错,哪怕是口不对心的认错也行,然后给点好处,这事十有八九就能缓过去了。
至于进,我俩按兵不动,如果这帮人真要算计我俩,再使什么绊子的话,我哥俩依旧用拳头把他们全弄得服服帖帖。
其实我也明白,人嘛,有时候难得糊涂,而且说几句好话,这又不少块肉啥的,但一想到憨胖汉,我拿出没商量的样子摇摇头,也回答胡子,“当然是进!”
胡子跟收到命令一样,他接话说,那妥了!
这就样,等到傍晚时,远处又传来敲铃声。
那些佣工停下手头工作,他们结伴的离开工地。
这次他们的离开有些散,有人直奔总督府大门的方向,也有人向总督府的腹地走去,更有人奔向食堂。
我和胡子打量着这些佣工,胡子问我,“咱哥俩接下来咋搞?”
我琢磨着,没急着回答。这时意外的是,那老木匠一晃一晃的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老木匠倒不是腿瘸,而是年纪大了,腿脚没那么方便了,所以走路有些晃悠。
他离近后,主动跟我俩说,“二位在嗒旺有住的地方么?要是没有,可以选择住到总督府里,而且我可以带你们去宿舍。”
胡子突然皱了皱眉,念叨说,“这里的宿舍,条件能行么?”
老木匠回了句,“马马虎虎!”随后他又追问,“两位住么?”
胡子有摇头的意思,而我突然下定了决定,反倒接话说,“麻烦老爷子带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