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罢喉头酒,听尽人间歌。
梅林前,叶凌起身而去,往梅林深处去。
小武和那梅树姑娘不知叶凌要做什么,梅树姑娘道:“你怎么不听我主人的话?”
“那是你主人,并非我主人。”
叶凌又来到那小院内,梅知雪见他去而复返,便知他来意:“你莫不是也被那小子给说动了,要给他求情?”
“情发于肺腑,结于同心,并非是乞讨与施舍得来的。”
梅知雪面色冷淡,对叶凌气道:“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吩咐,现在就离开梅岭!”
“告辞!”
叶凌拱手一礼,转身而去,不过刚走出几步,他便又言道:“李念竹前辈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梅树,时常坐在树前观望发呆。或许他念的正是前辈吧!”
梅知雪神色微微变化,摆手道:“莫要多言,速去!”
“前辈,任凭初恋多难舍,不如珍惜眼前人啊!”
“滚出梅岭!”
一阵寒风袭来,不过被叶凌的锋芒斩碎。
“小武,我们该走了。”
“可是师父,要是没有这个女人的信物,我们去北域终寒山是不是有些困难啊!”
“你怕了?”
“我说不怕,师父你大概也不会相信。”
叶凌微微一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我们会有其它好办法的。”
“我信师父!”
师徒二人出离了梅林,来到尹梦松面前。
叶凌笑道:“你的痴情,只怕换不回一颗真心。”
尹梦松叹息道:“此时哪里还奢望获得真心,只是安慰自己的心罢了。”
一旁的小武撇嘴道:“你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是个痴情的人,倒像是个摇尾乞怜,舔着主人裤脚,求一根骨头的狗。”
“舔狗?哈哈,舔狗!”
尹梦松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我就是一只舔狗!”
尹梦松站起身来,对着梅林高声喊道:“师父,徒儿从今日起再也不会来烦您了,就此别过,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说罢,尹梦松转身踏空离去,一路上笑声不断,泪水泼洒。
小武不由得有些后怕:“师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刺激着他都疯了?”
叶凌摇了摇头,道:“倒不如说你这是救了他一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终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怜得很。”
叶凌和小武也踏空离去,继续向着北域前行。
小院内,梅树姑娘欢喜地走上前禀报道:“主人,那几个烦人的家伙都走了,咱们梅林总算是清静了。”
“都走了……”
梅知雪点了点头,示意那梅树姑娘退下。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她此刻心中有些难过,究竟是为什么而难过,她也不清楚。
“难道是因为他再也不来了吗?不对,我爱的一直是师兄,不是那个小毛孩子,不是!”
梅知雪瘫坐在廊下,自己到底失去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