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里琢磨着,没琢磨出来,他就把话引到别处,他说,“大石砸到城墙了没有?”
“没有没有,”鲜北连忙否认,他说,“砸在了山腰上。”
大家都去看他。
亥里看看大家的异样眼神,立即绷起了脸,唬着对鲜北吼道,“你哄骗本官!”
这时,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屁,鲜北接着这个屁说,“你看什长大人,你都把我吓出屁来了,我怎么敢哄骗你呢?要不信,你上山看去,要是我所说不实,你就斩了我。”
亥里不是好神情地看了鲜北一眼,一甩手,走了出去。
鲜北摆手招来黄灿,趴在他耳朵说了一句,黄灿连连答应,小掀帐篷帘,侧身走了出去。
帐篷里的人大气都不出,屏息以待。
鲜北笑了一下,说,“大家干嘛这样,像大祸临头了似的。”
鲜东压着声音说,“可不临头了?他要上山看,怎么办?”
鲜北说,“他要上山,我就杀了他。秦国杀人如麻,也不多他一个。”
鲜东说,“就算他今晚不上山,明天白天呢?不用上山,在山底下就能看到城墙塌了那么大一块,他不还是回头找咱们?”
“明天?”鲜北嬉笑了一声,说,“咱们还能在这里等到明天?”
鲜东眸搭鲜北一眼,说,“你那么说干啥?”
鲜北说,“我不那么说,说正好那块大石砸在城墙上,把城墙砸塌老大一段,那他得立马就急了,咱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鲜东想说什么,门帘掀开,黄灿走了进来,他对鲜北说,“什长走出去,想往山上走,走了一段,又返回来了,往那边走,回他的营地了吧?”
“好!”鲜北右拳砸在左掌心里说,“准备逃!”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动作起来。鲜东说,“你不说柴禾还不够吗?你要干啥?不够咋整?”
鲜北说,“事发突然,够与不够的,也只好由它了,快快,把剩下的烤饼、咸菜以及面粉,做饭的吃饭的家什,总之,凡是能带上的,都带上。”
鲜东问,“帐篷带不带?”
鲜北说,“能不能带?”
鲜东说,“那要说非要带上,也能带。”
鲜北说,“那就带,不过,到要走的时候,再撤掉帐篷。外边大月亮地的,很远就能看到咱这里有没有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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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十人带着“辎重”翻越城墙,走到那边山脚下,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那条泛白的路,鲜北说,“都放下各自手里的东西,拿起打回的柴禾。”
大家无不听从鲜北的,放下手里的物什,到草丛里找到一捆柴禾,问鲜北怎么办?鲜北接过一捆柴禾,打开捆绑的钥子,往泛白的路上,以及旁边能行走车马的草丛里,放置柴禾。放了一段路,对大家说,“看到我这样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