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法医真谢谢你咧!你看我们奇案队到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你忙前忙后的解剖和化验,真是太感谢您啦!”卢振欢打着哈欠对林法医道谢。挂下电话后,卢振欢摇醒沙发上的谢子亨和躺椅上的赵燊、向浩山、米糕子,他对眼前这群睡眼惺忪的人说:“李瑛下毒的方式已经找到了,林法医说全村死者胃内的残留物中都有未消化完的槟榔的生物碱,而且在部分死者的牙龈里发现了槟榔沫。此外我曾在龙家房子后面发现几根针管,我和林法医推断李瑛用针筒将毒鼠强注入生槟榔中,因生槟榔的味道本就苦且辛,所以村民并未发觉这槟榔的怪异。”
我们可以想象,李瑛怀着狠毒的想法用肉体的亲昵哄骗了龙启林买了上门推销的毒鼠强来毒老鼠,但龙启林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老鼠药稍后就会进入到他们的肚子里。她利用新媳妇入门为借口假意同龙启林恩爱的去各家各户派送米饼和红鸡蛋,顺便将早已灌入毒药的生槟榔献给每一个喜笑颜开的村民们,她说:“大伯大娘,我一个外乡的小女人今后就靠你们左邻右舍的帮衬和照顾了!”
那一句句话语中涵括着不知道多少的怨与恨,但却被一张笑脸一句称谓所掩饰的密不透风。终于,在当天晚饭后,她如愿的听见了附近几户人家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她冷笑了一声回想曾经向他们求救后被扭送回龙家的情景,她发着抖将注入毒素的生槟榔喂给了躺在床上的婆婆吃。另一边,当龙启林想外出看看是什么情况时,李瑛拉住了龙启林,她主动褪下了衣裳诱惑龙启林。
这时的龙启林还不知道,下一个死去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的家人即将在他进行云雨之欢时毒发身亡:他的母亲横卧在门槛上一只手还僵硬的伸着好似眼前有人能就救她一样;他的小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黑血弄脏了她洁白的枕头,她两眼紧盯着窗外好似知道谁才是毒害她的凶手;而龙启林则死在了大厅的小凳上,因为李瑛在他临死前一直装作他只是发了什么病症,她安慰他、还不断给已经失去言语能力的龙启林喂食装满了毒鼠强的汤水。
她眼睁睁看着龙启林死在她面前,她欣慰的笑了笑,将毒鼠强的包装匆匆焚烧后,走向卧室换上了素色的衣服穿好了龙家准备好的鞋袜,服下了毒鼠强后安静的等着几分钟后的毒发。在临死前,她看见了曾经纯真的自己,她看见了远在异乡寻找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他看见了哥哥如愿娶了幼时的青梅,她看见了许多名为自由的花朵开在一片名为幸福的大地上,而她则是这片幸福大地上最纯洁最原始的圣女。
8月28日上午10点,卖毒鼠强的地销人员成功的被找到,他冒着被拘留的危险来到了派出所领取知情奖,米糕子事后在颁发奖金时对当地围观居民说:“虽然地销是个不正规的职业,但是关键时候他们还是很有用的!”
屠村案的结束意味着奇案小队的假期也在此案中宣告结束,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跑去米糕子的派出所求安慰,米糕子和一众警员早已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他们,酒桌上,在谢子亨说告辞之前,米糕子含泪发誓从此定将打拐宣扬,一定将拿他人人身自由作为金钱利益的人口贩子严打严抓。卢振欢笑着看向远空上的星星,他心里想:“如果李瑛听见了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