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夜晚的煎熬使得睡眠越来越不安,失眠与疲劳加速了我们新时代人们的身体,但它却永远也加速不了梦对人们的打击与圆满。
“臧荷、臧荷,醒醒、醒醒。”卢振欢掐着臧荷的人中对她喊着,臧荷迷迷糊糊间地醒来,但很快她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件绣着鱼的绿色毛衣,她哭着说:“我弟弟的、那毛衣是我弟弟的!”
谢子亨和卢振欢以及在派出所内的另外两人都吃惊的看着臧荷,臧荷继续说:“我弟叫臧绍,我爸给他起了个字叫鱼,我们打米臧氏的族谱里有记录过,警官你们可以去查的。那毛衣领口的字是我亲手绣的,也是我亲自选材织的毛衣……呜呜呜,警官你们可要为我弟弟做主啊!”
那警员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慌张,他手忙脚乱的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打了电话:“师、师傅,那啥咱所里来了俩人,你快回来瞧瞧!”说着就挂了电话,也没给他口中的师傅回话的机会。
卢振欢和谢子亨憋着心里对当地派出所的不满陪着臧荷做笔录:“我是邻村打米村的人,我弟两年前离家出走后就一直用电话和我们联络,但从今年开始我和他就联系不上了。这几天我一直做着梦,但今天我梦见了我弟被人杀了以后埋在了火车轨道附近的芦苇林里,那里有口小池塘,还有许多铁管堆着……”
臧荷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但那个警员却只是敷衍的做着笔录,卢振欢看不下去想亮出自己身份来,谢子亨一把拉住他道:“别急,这些地方的警察都这样,你不用太在意。”卢振欢松开拿证件的手,把证件塞回了口袋。
十多分钟后,那警员说的“师傅”回来了,卢振欢一瞧:一张大马脸,满脸是雀斑,牙齿倒挺白的,鼻子特别大,伴着那双锐利大眼,浑身充斥着正义。他问了警员情况,自我介绍后,他又分别对先来报案的那名妇女和臧荷问了话。
问到臧荷时,他的眼睛就一直死盯着她,臧荷话说完了他都还盯着,臧荷不自在的搓了搓手问:“我是不是脸上有问题?”那名叫邢刚的正气警察笑笑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们警察讲的是科学和证据。”
臧荷虽然对邢刚的反应有些厌恶,但是她仍一遍遍恳求邢刚:“求求你们了警官,你们就和我去一趟吧!”邢刚被她的恳求打动了,他说:“我们只负责陪你去找那个地方,但是如果没有你说的那个地方,找不到你的弟弟,那也没办法。”臧荷点点头说:“我明白,真谢谢你们!”
卢振欢看着臧荷脸上洋溢的那笑容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他对臧荷说:“别太难过,那件毛衣上的血迹不是很多,你弟弟或许没有死呢!”臧荷眼神里闪过一丝名为希望的东西问道:“真的吗?”卢振欢不确定的点点头,臧荷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
邢刚看着卢振欢和谢子亨问臧荷:“这两位是?”臧荷答:“这是陪我过来的朋友。”邢刚又看了他们几眼道:“那走吧,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那地方吧!”臧荷转身出门,卢振欢打算跟过去,谢子亨拉住他道:“你还真打算送佛送到西啊?”卢振欢笑笑答:“那总不能让我走回打米村吧!”谢子亨无语,随着卢振欢脚步出来派出所。
臧荷走在前面对邢刚说:“从大通集市出去就能看见那条铁轨,顺着右手边走一直走,走到停放着废旧车厢的那里就是我弟弟被埋的地方!”邢刚对臧荷的说法感到惊奇,他在派出所已经调查了臧荷的社会信息,并对其是否来过当地做出了调查。然而,打米村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臧荷因为经营旅馆不可能出远门来这么远的地方谋杀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