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眼尖的向浩山看见了松宝轩摔倒后掉落的纸张文件,他好奇的捡起那份文件扫了几眼,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松宝轩一眼,而松宝轩此刻因为摔倒本就怕的要崩溃了,而当他看见文件被向浩山捡起且查看以后,他所受到的惊吓远高于意外摔倒,因为后者不过是惊吓,而前者则是极度深寒的恐惧与真面目被拆穿所带来的害怕。
“谢队,你看看!”向浩山将纸张递给谢子亨说道,谢子亨从向浩山看文件后的表情里分析出,这纸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写着,但当他看了纸上那些文字后,心里本做好的心理准备全都转化做了愤怒:“好一个真假难辨,好一个松宝轩,你还真是厉害了啊!想利用舅母的死来将真遗嘱调包,想利用你那点莫须有的栽赃嫁祸来陷害大表哥和大表姐,你这心思怎么会这么歹毒啊!”
“我歹毒?我歹毒那这个世界上的人岂不是更歹毒了吗?从小到大,我一直被父亲忽视,偶尔还要受到这个该死的母亲的讽刺,你说我歹毒,那她呢?这个贱妇人岂不是要歹毒百倍了?你小时候不就是因为这个贱妇的手段才吓得不敢再来吗?”松宝轩冷静的说道,他眼眶通红,无声的掉着眼泪。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啊!你无非就是贪念作祟,你无非就是鬼迷心窍,你无非就是心有邪念,你无非就是恶从胆边生!”谢子亨愤怒道,他通过松宝轩的问话想起了幼年时刻意针对自己的松肖晶媛,她当年好似是在母亲那献殷勤被讽刺了,她受了气便对在松家后花园玩耍的谢子亨撒气,事后虽然她被教训的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但是谢子亨也因此再也不敢轻易来这松家了。
即使小时候受到那样的对待,谢子亨也只是觉得松肖晶媛这人本性如此,但他却没想到松肖晶媛会对年幼的松宝轩说那样的话。他想到这,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松玉菲,她此刻面色惨白的坐在楼下的布垫上看着地面,谢子亨心底很是鄙夷的说道:松肖晶媛这女人根本不是贱妇,她不过是个自私的作死女,宠女儿宠成这副模样,到最后还联手别人害死了她,也是她自己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
“又不是我杀的她,是她自己宝贝女儿,我们的宝贝妹妹,松玉菲杀的她!是她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是她在外头吸毒k粉被人骗了身,是她自己主动找我立下假遗嘱企图偷龙转凤,是她自己傻兮兮的以为杀了她那个妈以后就能拿到钱了,但可惜了,她杀了人,此刻也没了魂!”松宝轩冷笑着说道,他边说边挑衅的看向谢子亨身边的松景航,谢子亨没来由的觉得松宝轩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果然,在谢子亨想完以后没多久,松宝轩突然对众人道:“虽然我输了,虽然我仇视和敌对我大哥大姐,但是,大家真的相信我大哥是我生母亲生的吗?大家真的那么确认吗?”
松宝轩话音刚落,就有人插嘴道:“我听说松大夫人当年曾带着早产的你大哥前往川林治疗顽疾,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时你大哥就死了呢?而现在这个则是由你祖父和父亲抱回来养的。”
松宝轩对那人的话感到莫名的兴奋,但他抬头一瞧那说话的人,顿时失去了心底升起的得意感,因为那个开口的人是安万里,是整个东港市人最讨厌的律师,而且也是律师界内名声最臭的律师。
“不知道安大状可有证据证明我大表哥是抱养的呢?”谢子亨对安万里问道,安万里面露难色,他本就是在前一日晚上答应了蒙面人来此按蒙面人的指示胡说八道的,谢子亨此刻的问题令其有些招架不住,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谢子亨却忽然手一摆道:“大家看见了吧?安大状根本就是信口胡诌的,要不然他怎么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呢?我看,八成有人收买了他来做假!”
谢子亨说完,满是鄙夷的看了眼松宝轩,松宝轩为之一惊,而在谢子亨身边的松景航也都因此身子抖了抖。
“你、你说的什么话!我没有、我才没有被人收买,你、你别诬赖我你!你、我、你……”松宝轩口齿不清的说着,他心底疑惑不解,安万里为什么要开口说话,此时的松宝轩心里更疑惑的却是自己收买的人为什么不在安万里开口前出声帮自己。
“大家伙儿瞧瞧,松二少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见这里头猫腻的很呐!”人群里有人说道,接着,很快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这松二少本就人品不好,他今年年初在窑洞茶室里不就因为对南门大爷评头论足给教训了一顿吗?”
“何止啊,他逛夜店乱摸女性,被当作色狼给抓去了警局,但他却在警局大闹三百回合,最后还是松大先生找了警局局长帮忙才压下了他这事儿……”
跟风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冒出来,松宝轩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看楼下呆滞的松玉菲,然后又看看人群里那些或审视或嘲笑或轻视自己的人,他突然觉得其实没有钱来的更轻松快乐,毕竟没钱就没过多的**,也就不会有过多的念想。
正当松宝轩打算认了自己罪责的时候,人群里有人高呼:“那松二少是不是策划了谋杀自己父亲的行动呢?松大先生到底是谁杀死的呢?”就这么两个问题,却活生生的快逼疯了松宝轩,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他原本想认罪的心也因为人群内传来的那句话所打消掉。
就在众人都满是鄙夷的看着松宝轩的时候,只见松宝轩亮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腹部直接刺了下去,所有人见状,呼吸都停滞了数秒,楼道内此时响起了皮肉被划开的声音,而松宝轩也从原本面色红润转为了惨白且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