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圣兽厮斗起来，可谓惊天动地，哪怕封印空间足够坚实，也被激荡得摇曳不已。

近身缠斗，朱雀浑身冒出烈焰，将白虎的骨骸灼烧得呲呲作响。白虎的骨骸虽没有知觉，但附着其上的魂魄却是痛苦无比，怒声嘶吼道：“朱雀你这疯婆子，修为才刚刚恢复了一些，就敢这么乱来，你……你不要命了吗？！”

朱雀冷笑一声，喝道：“当年遭你偷袭，我便已经死过一次了。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本座也要让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吃足苦头，生不如死！”

咔叭！

说话间，白虎的一根骨头受不住朱雀之火的灼烤，竟是在移动之时，私自从中折断了。白虎措不及防，庞大的身型一个趔趄，好悬没失足跌倒。

见朱雀毫无留手之意，白虎终于也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大骂道：“死疯婆子，当年若不是因为你这蛮不讲理的臭脾气，我和青龙又何必非要冒险去杀你和玄武？也罢，今日便再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呸！你们两个无耻之徒，狼子野心，不甘久受玄武约束，才以下犯上，如今又在这里扯什么鬼借口？老娘协助玄武统辖四圣洲，管一管你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朱雀口中咒骂，手下不停。咔嚓一声，又打断了白虎的一根骨头。

“放屁！当年我们四个先后入圣，分别盘踞四方圣洲。玄武实力虽然最强，可也从来不是整个四圣洲的霸主，何来统辖一说？”白虎也没客气，他一边忍着魂魄被朱雀之火灼烫的痛苦，一边厉声回骂道：“本来，我们四个各自为王，相安无事。还不是因为你这疯婆子跟玄武勾搭上之后，便开始以四圣洲的女王自居，时不时便对我和青龙呼来喝去，搞得我们苦不堪言。若非如此，你当我们放着逍遥日子不过，为何要冒险去北圣山偷袭你和玄武？”

“呵呵，当年你们两个修为尚浅之时，是谁帮你们荡平强敌，助尔等一路精进？你们若是不愿认玄武为尊，那时又为何处处依附玄武，事事唯他马首是瞻？”朱雀冷笑不止，说道：“受玄武恩泽之时，你们怎么不嫌他管的闲事太多？等到强敌尽灭，你们的修为境界也超凡入圣，便一个个开始不甘人下了，还要脸不要？”

“我们……”

“你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明明是自己欲壑难填，却偏又要寻些有的没的事情当成理由，简直是无耻至极！”

“你……”

“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世间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我跟你拼啦！”

白虎数次张口，却是在朱雀的犀利言语之下完全插不上话，顿时气得几乎七窍生烟，怒吼一声，干脆合身飞扑，再次跟对方拼起命来。

在一旁的林轻歌早是看得目瞪口呆。

之前，附身于凤尾花的朱雀因为神魄虚弱，所以极少开口说话。谁能想到，如今恢复如初的圣兽朱雀嘴碎起来简直堪比相声演员。

或许是因为她近千年都没机会开口讲话的缘故吧，这一腔的怨气尽数洒到了白虎的头上。

此时此刻，哪怕是身为敌对方，林轻歌都开始忍不住有些为白虎感到悲哀了。

想跟女人讲道理，大概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了。

母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