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之中,陈默张弓搭箭,弓弦震颤声响起,冰冷的利箭带着尖锐的啸声已然临近,那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冰冷的箭簇直接闯入他的眼球,惨叫一声倒地。
陈默一勒战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那里正有一人匍匐着往后爬,见陈默杀人之后又朝自己这边冲来,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再隐藏,起身便跑。
弓弦震颤之声再起,那人应声而倒。
陈默来到对方身边,确定对方已经气绝,又策马来到第一个被他射杀的人之前,利箭穿颅而过,死透了,策马在四周逡巡一圈,没有其他敌人之后,陈默才收起长弓,自背后取出令旗,对着山岗下的鲍庚等人打出旗语,让他们过来。
“军侯,你的箭术真厉害!”鲍庚带着人马来到陈默身边,一脸敬佩的道。
刚才陈默可不是站在原地瞄准射箭,而是在策马奔腾中,隔着数十步一箭射杀敌人,单就这份骑射的本事,方言西园八校之中,便是上军校尉麾下那些来自各州郡的强勇,恐怕也没一个有这本事的。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远远地看着前方的城池。
低矮的城墙上,已经不见守军,城墙四周有交战的痕迹,七零八落的散布着不少尸体,城中升起的浓烟并非狼烟,空气中,隐隐能够听到哭嚎之声。
“城破了?”鲍庚干涩的说出一句废话。
城外还有黄巾军在清理战场,也有人在往城里涌。
“鲍庚!”陈默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喏!”鲍庚下意识的一挺胸。
“你立刻回去,召集所有人,以伍为战,将队伍拉开,找些树枝拖动尘埃,做出大军出征之相,记住,不必杀来,从这处谷口出去后,便拖着树枝来回奔行!”陈默厉声道。
“军侯,我们只有一曲,这贼人人手可不少,光是城外那些黄巾贼,便有千人吧?”鲍庚连忙拉着陈默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冲动啊。
“此乃军令!怎的?未让你厮杀,你也怕?”陈默低头,看着鲍庚冷声道。
“末将不怕!”鲍庚一挺胸道。
“那就去做!其余人马,随我杀!”陈默厉喝一声,当先策马带着一群将士杀出。
只有一队人马,城外的葛陂贼见到并不害怕,反而分出一支迎来。
陈默一马当先,见对方挥兵来战,尚未接近,接连三箭便将这支人马的三名主将射杀,对方阵型当即一乱,紧跟着陈默率军杀至。
他麾下这支人马日日勤练不懈,无论体力还是战斗技巧远非这些黄巾贼可比,再加上主将尚未照面,便被陈默射杀,军队没了指挥,只是一个来回,便被陈默杀得丢盔弃甲,狼狈奔逃。
陈默也不管这些混乱的溃军,直接带着人马往城门前杀去,一名黄巾贼将率军策马来战,尚未照面,厉声喝道:“某乃大将何曼,狗官报上名来!”
何曼?
没听过。
陈默也不答话,见对方并无箭阵和长矛阵阻拦,一把抄起马背上的大槊,带着人马直冲这支尚未成型的贼军。
何曼见状大怒,拎起手中铁叉便来迎战陈默。
离得近了,何曼将手中铁叉狠狠刺出,陈默却将大槊交于左手,右手在腰间一摸,一枚刻刀抖手射出,这是他在磨练刀功时灵光乍现摸索出来的飞刀技能,此刻突然使出,那何曼下意识的收叉格挡。
只是那刻刀不过三寸,体积极小,若是箭矢,或许还能封挡,但这刻刀,却极难格挡,尤其是短距离内,几乎防不胜防。
在何曼愕然的目光中,刻刀直接越过对方的铁叉,没入其喉咙,紧跟着陈默策马而过,一槊将其从马背上直接刺落下来,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何曼连一合都未接住便被对方刺落马下,不少人顿时慌了神,陈默趁机将对方尚未整齐的阵型冲溃。
后方,山谷口处,烟尘四起,隐隐绰绰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其中,不少黄巾军见状大惊,有的狼狈朝着城中奔逃,有的则直接丢掉兵器朝四面八方涌去,陈默待那些黄巾贼进去一批之后,迅速抢近,占据一座城门。
“响号!”陈默看了看四周围不敢上前的黄巾军,一边命人在城门洞里布下阵势,一边让号手进入城中吹起军号。
城中黄巾贼不明就理,听闻大批官军杀到,甚至不敢朝这边靠近,直接从其他城门逃出。
陈默立在城门下,看着狼藉一片的城池,也未下令追击,只是守住城门,待黄巾贼走的差不多了,方才派人前去通知鲍庚来城中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