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袁尚冷哼一声,示意文武百官散去,却将田丰、沮授、审配、逢纪等人请到自己的相府之中。
“诸位,此事如何处理?”袁尚看着田丰等人,皱眉道。
许攸如今越来越过分了,这让袁尚很难受。
田丰看了看这次同来的众人,没有荀谌的身影,皱眉道:“可按律行事,许家这一年来,却是有些张狂。”
审配点头道:“当初先主征河内时,许家家人贪赃徇私,曾被下狱,先主宽厚,赦免其罪,然许家之人不思悔改,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此番更欺辱皇室,若再不惩处,恐怕将来连丞相也不放在眼中。”
许攸如今身居太傅之职,袁尚之外,其便是百官之首,同为袁绍留下的辅臣,沮授、逢纪都被他压下去,早就惹人不满,而许攸行事更显张狂,甚至有时候连袁尚都敢嘲讽,也是时候收拾一番了。
“此事,便交由正南先生去办。”袁尚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如今的他,已不是袁家三公子,而是冀州之主,当朝丞相,当时许攸助他说服袁谭,在他上位之初,也确实出了大力,这点,袁尚心有感激,这也是容忍许家这般胡闹的原因,但现在,许家显然有些过分了,他也是人主,一时之气还能受,但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
这一次,袁尚准备给许攸一个教训,让他不敢再如此张狂,也让他约束一番家人。
“喏!”审配躬身一礼,许攸居功自傲,早已引起了众怒,此番得了命令,他再无顾忌,告别了袁尚之后,便直接命人去许家拿人,伤人的是许攸之子,许家自然不让,而且许家人在邺城嚣张惯了,直接便与来人动起手来。
审配得知此事之后大怒,请了邺城守将前来强行破门而入,擒拿了许攸之子。
“审正南,安敢如此!?”许攸闻讯回来,看到自家儿子被抓,心头大怒,想要审配放人,却被审配拒绝,不由怒骂道。
“为何不敢!?”审配冷声道:“汝子欺辱皇族,罪不可赦,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已经下令,定要严惩。”
“天子?”许攸气笑了,天子不过傀儡,什么时候他的话这般管用了?指着审配道:“这冀州何时轮到他来说话?”
“放肆,休得胡言!”审配目光一厉,厉声道:“这般无君无父之言也敢当众说出,你真当我不敢拿你!?”
“你……”看着审配森然的目光,许攸胸中一堵,指着审配道:“好好,此事我去找主公来说。”
“此事便是主公下的命令!”审配冷哼一声,径直带走许攸之子,任他如何惨叫呼救,周围将士却没人怜悯。
许攸愣住了,袁尚下的命令?紧跟着,却是怒从心起,好你个袁尚,我对袁家忠心耿耿,助你稳定局势,助你继承主公基业,如今眼看着坐稳了冀州,却这般待我?
当下,许攸也没追审配,他知道没用,直接去往相府,找到袁绍:“公子,为何让审配拿我家眷?”
“太傅!”袁尚皱了皱眉,对于许攸的称呼有些不快,如今所有人都已经承认了他的主公身份,但唯有许攸,不是称他公子,便是唤他表字,当下沉声道:“当街殴打皇子,天子今日震怒,我怎能不管?”
“天子之言,何必理会?”许攸皱眉道。
“那孤之言,太傅是否愿意理会?”袁尚拍案而起,看着许攸道:“这一年来,太傅家人在这邺城做了多少欺压良善之事,孤念及往日情谊,不愿处罚,但太傅家眷却变本加厉,今日欺辱的是皇室,明日是否连我袁氏都要被欺辱?”
许攸被突然爆发的袁尚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袁尚道:“公子……”
“唤我丞相!”袁尚打断他,将心中积攒的不满爆发出来道:“孤继承父业已有一载,如今冀州已然稳定,太傅也该换个称呼了。”
许攸心中一冷,默默地点点头,对着袁尚一礼道:“好,是臣失仪,臣告退!”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