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吕旷、吕翔连忙躬身接过令箭,答应一声,各自离去准备。
“其余众将,随我上辕门观战!”袁尚起身,看向余下众将,微笑道。
“喏!”众将答应一声,簇拥着袁尚、田丰、沮授三人一路来到辕门。
院门外,郭援已经率部杀出,迎向数里之外的袁谭大军。
袁谭看到这边派兵迎战,不惊反喜,当即率领兵马杀向郭援大军,两方兵马在营外数里处交战,自辕门这边眺望,好似两股洪流对冲在一起,隔着老远,看不清具体情况,但两边人马厮杀之声,声震寰宇,但见乱箭腾空,马声嘶鸣,激烈的兵器碰撞之声以及惨烈的厮杀声即便相隔数里之遥,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惨烈。
诈败是门学问,若是一触即溃,不但容易让对方心生警觉,同样自家这边也容易真的被冲溃,遇上狠人,有时候诈败可能就变成真败了。
郭援在统兵能力上确实相当不错,与袁谭交战足足一个时辰,渐渐被对方占着兵多的优势打入下风之后,方才开始组织兵马且战且退,虽然显露败相,却是败而不乱,站在高处看去,袁尚这边兵马虽然不断后退,但却败中有序,并未出现整个溃乱之相。
而袁谭那边,在察觉到对方败相之后,却是紧咬不放,穷追猛打,想要一鼓作气,将敌军彻底击溃。
辕门之上,袁尚神色凝重的看着郭援渐渐吸引着对方兵马接近,虽然计策已经定下,但这个时候丝毫的差错,可能还不等到吕旷、吕翔出手,这边就整个溃败,到那时可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袁尚也是知兵之人,很清楚战场之上,没有绝对胜算一说,尤其是在双方兵力相若甚至对方还高出自己不少的情况下,很可能一个微小的变化,便能形成满盘皆输的局面,是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相比于袁尚的谨慎,田丰和沮授看着这一幕,却是齐齐松了口气,郭援的表现不错,成功把袁谭引到了这边,却并未让机房兵马溃乱。
“主公,是时候了!”沮授突然扭头,看向袁尚笑道。
袁尚点点头,一挥手道:“响号!”
“呜呜~呜呜~呜呜~”
激昂的号角声响起,袁谭脚下辕门大开,营中最后两千人马在将领的带领下杀出,吸引了对方的目光,同时吕旷、吕翔二将率领各自兵马自大营后方杀出,二将一杀出,便带领兵马绕开袁谭主力部队,直往对方后阵杀去。
同时原本一直在退的郭援,在听到号角之手亲自杀到阵前鼓舞士气,挥舞兵器沙灾最前方,袁谭不防对方反扑,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同时吕旷、吕翔二将杀向对方后方薄弱处,袁谭这边的弓箭顿时停了,而袁尚这边杀出的军队却是迅速向对方后阵释放箭雨。
一时间,局势逆转,袁谭后阵混乱,前方将士一时间也只知道遭了对方埋伏,却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原本气势如虹的千军士气顿时颓废下来,后阵兵马却是继续向前涌,加上吕旷、吕翔的杀入,一时间后阵阵脚大乱,千军听得后方厮杀声起,更是军心大乱,士气再跌。
郭援趁势指挥部队反杀,士气此消彼长之下,郭援所率将士越战越勇,反倒是袁谭这边,渐渐出现溃乱,哪怕袁谭不断呼和,但三面合围之下,军心一乱,此刻再战场上再想扭转乾坤可就难了,至少袁谭还没这个本事。
看着对方渐渐溃乱的军阵,田丰和沮授脸上露出笑容,这一仗算是胜了,而且还是大胜。
战场上,随着袁谭军的不断溃乱,最终军阵彻底崩溃下来,郭援亲自率军冲在最前方,如同一柄锋利的宝剑一般势如破竹,直杀得袁谭军抱头鼠窜,整个军阵至此彻底崩溃。
袁谭怒喝连连,奈何大势已去,在乱军中,被亲卫护着撤向阳平方向。
袁尚却哪里肯让他这般轻易撤回,再次响号,这一次却是全军冲锋的号角,一时间,袁谭大军彻底溃败,而袁尚这边却是势如猛虎,一路紧追不舍,直杀的袁谭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袁谭一路溃逃往阳平,阳平方向,高览却是发现这边袁谭率军出征后,连忙带领兵马来援,却被袁谭留下的兵马拦住,双方厮杀一场之后,守将不敌高览,被杀亏,却正碰到袁谭溃兵败退回来。
眼见高览拦在前方,袁谭哪里敢战,连忙率领残部绕开阳平败走。
高览见状,连忙紧追不舍,以防袁谭从其他城门退回阳平。
袁谭无奈,只得弃了阳平东逃,高览和郭援合兵一处,追出三十里方才收兵回营,阳平守将眼见自家主公败逃,阳平守军被高览击溃,士气全无,如何守得住,只得开城献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