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虽苦,但却是我大汉门户,主公说的不错,胡人这些年确实在不断壮大,慈愿为主公守住国门。”太史慈拱手一礼道,再次见到陈默,显然也很开心。
“主公,这位便是牵召,可是让末将吃了不少苦头。”两人叙旧几句之后,太史慈将身后两人介绍给陈默:“这位是赵云,末将在真定所遇,颇有勇武。”
牵召年过四十,是个中年汉子,样貌不是很出众,却给人一种沉稳狠厉之感,陈默点点头,目光看向牵召。
“牵召参见主公。”牵召躬身行礼。
“将军莫要多礼。”陈默受了对方一礼之后,伸手扶起,笑道:“将军北驱乌桓,东拒公孙氏,若非此前立场不同,吾早有结交之意,今日能见将军,颇为欣慰,将军也无需拘束。”
牵召是一员良将,以陈默看来,论本事,牵召当不在那四庭柱之下。
“主公言重,召一介降将,当不得主公错爱。”牵召躬身道。
“降将?”陈默摇了摇头:“将军此言差矣,这人生于世,便如那不系之舟,浮浮沉沉,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将军愿留有用之身,为天下,为这黎民百姓做事,在我看来,比很多愚忠之辈更强,况且袁尚之败,并非因将军,将军为保袁氏,力战子义,已为袁氏尽忠,并不亏欠袁氏,莫非就非要战死才能一表忠心?”
这话,算是为很多冀州降将开脱,自然也让牵召听得舒服,当下便让牵召生出一股知己之感,差点纳头再拜。
安慰一番牵召之后,陈默又看向赵云,赵云如今已经年近四十,比陈默都大了近十岁,但看上去却不显老,样貌俊朗,却并不显柔弱,带着一股阳刚之气,不说能力,便是这份样貌,也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见陈默看来,赵云只是微微欠身:“参见长陵侯。”
“嗯,常山赵子龙,子义之前书信说过,子龙说将军乃世之良将,我本不信,但如今看来,倒是颇为不凡。”陈默微笑颔首,赵云命数极高,当是个有本事之人,但并未向陈默效忠,表现的太过亲近,反而会让人不自在,平白降低了自身,还容易让人看不起,因此陈默也只是微笑着夸了几句。
陈默极擅掌控情绪,虽是随口之言,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真诚。
“将军过誉,云愧不敢当。”赵云连忙拱手道。
“不必过谦,子义与我自小相识,他这人,傲得很,你若没有足够本事,他是不会如此说的。”陈默摆了摆手笑道:“我已命人备下酒宴,一为子义接风,二者也为我麾下又添一员大将,三者能够结识子龙这般冀州英杰,今日定要痛饮一番。”
虽说没有效忠陈默之意,但人家自开始到现在也决口未提招揽之意,而且待自己也颇为友好,并没有想象中专横之相,赵云自然不好拒绝,当下也欣然接受,他也想进一步了解一番陈默为人。
陈默当下命人设下酒宴,又将徐晃、高顺、高览这些军中将领请来,也算是给足了太史慈三人颜面。
酒宴之上,陈默也并未言政事或是招揽赵云之意,只是寻常酒宴,与众将欢饮,聊一些军中趣事,他早年也算是行伍出身,对于军中许多事情都颇为熟悉,如今说来,倒也不至于让气氛冷场,在场的很多冀州降将也渐渐放松下来,一顿酒宴,吃的宾主尽欢,直到半夜方才散场。
赵云觉得颇为奇妙,自己竟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子龙,我主未有你想的那般暴虐吧?”太史慈揽着赵云的肩膀笑道。
“长陵侯气度非凡,待人亲善,确实与云所想不同。”赵云摇了摇头,他这一生东奔西走,起起伏伏,到如今也未闯出什么名堂来,今日能参与这样的酒宴,以赵云如今的身份来说,算是高攀了。
“可愿投效?”太史慈笑问道。
“这……”赵云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好,但不可否认,有些心动,跟陈默相处,至少很难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