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做什么?”张飞远远地看着那逐渐被搭建起来的砲台,不解的看向身边的诸葛亮,这距离也太远了吧,就算想要筑砲台,这么远,恐怕连城墙都打不到,陈默傻了吗?
诸葛亮看着远处已经逐渐成型的砲台,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砲台是做什么的,他自然清楚,但这距离属实有些夸张了,想要攻到城墙不可能,但若不能,陈默做这个又有何意义?
但眼下除了等待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出城的话,荆州军跟明军在城外作战根本不是对手,而陈默为了防止他们破坏,还有两支人马在四周守护,随时可以作战,而且就算耗费巨大代价将对方的砲台铲平了,对方还可以再建,而荆州军却是损失一点是一点。
时间就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中不断流矢,这几日明军并未攻城,但荆州军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受,压抑的气氛在军中不断蔓延。
三日后,四十座高达两丈,长宽各有五丈的砲台在樊城外设立,又过了五日,四十架比寻常投石车大了一倍还多的投石车就这么在荆州军的眼皮子底下建起来。
那夸张的体积,哪怕隔着一百四十步看去,也依旧震撼,好似一头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蛮荒巨兽一般。
到了第九日,一切准备就绪,一坛坛火油罐被搬到了前线,陈默立在一处建好的高塔上,远远地观望着樊城城头的举动,在他脚下,每一台投石车周边,都有十名力士在将领的指挥下,扳动机括,巨大的网兜上,一坛坛火油被送上去点燃。
马钧一声令下,刹那间,那些扳动绞盘的力士同时放手,绞架上铁索在机括和重力的拖拽下被哗啦啦的收缩,声若霹雳,只见那一坛坛燃烧的火油罐飞上半空,势若流星一般落向樊城城头,有的更是直接越过城墙,朝着城中落去。
在火油罐落下破裂的那一瞬间,荆州军的噩梦也降临了,散开的火油迅速将大片城墙笼罩,巍峨的敌楼在一瞬间便被火焰吞噬,上百名守城将士在那一瞬间被火焰覆盖,却并未死去,惨叫着四处翻滚,有的干脆直接从城头跳下去摔死,一时间,惨号声、怒骂声、哀嚎声在樊城城头响成一片。
负责操控连弩车的将士本能的发动了弩箭攻击,只可惜炮台的距离已经超出了连弩车的射程,半点都没有伤到明军。
诸葛亮面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幕,不是害怕,而是知道自己输了,此刻就算想要出城毁掉这些砲台也来不及了。
明军的投石车还在不断作响,很快,第二轮攻击也到了,城头上大半地方都被火焰所覆盖,守军无立足之处,不少将士开始不顾一切的逃跑。
张飞也没问诸葛亮,直接带着步骑杀出城来,想要在下一轮砲击之前,将这些投石车给毁掉。
负责在四周游弋的马超见状,二话不说,驱兵杀向张飞,两支人马犹如两股洪流般在城下对冲,同时庞德和张绣也一左一右包抄向张飞后路。
张飞虽然骁勇,但奈何寡不敌众,怒吼着在乱军中杀进杀出,却终究难掩颓势,被马超和庞德、张绣三人联手击溃,只得败退回城,并在马超他们追入城门之际,拼死将城门给堵上。
第三轮火弹此刻也已经大半落在城头,北面城墙已经沦为了一片火海,再难立足。
陈默趁机指挥兵马对着城门发起猛攻,没了城头的兵马支援,只需要将城门攻破便能攻入樊城,只要城门一破,樊城也就破了一半了。
城中的诸葛亮和张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面令人将城门堵死,一面迅速响号,向江东求救,他们很清楚,此刻就算把襄阳的兵马都调过来,也难敌陈默,此刻必须由江东出手,才能挡住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