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蜃坐在人群中,自斟自饮。
谢知遇独自作画,偶尔看过去一眼。
阿宝又胖回了原来的体重,坐在火树叶上翻那本快被他翻烂的修行入门小决。
其他人倒是相谈甚欢。
一看到赵芙双下来,阿宝最先跑过来,其他人也纷纷过来问候她的伤情。
云序川坐着没动,只远远的看着赵芙双懒散的应付众人的问候。
云谏笑着传音道:“赵姑娘倒是难得的聪慧女子,三皇子如今肯回头,或许还来得及。”
闻言,云序川收回目光摇头:“有些悔意,却非后悔退婚。”
当年,所有人都说赵芙双木讷寡言,是个疯魔的善妒花瓶。
他信了,他甚至用了不太光明磊落的手段,只为快刀斩乱麻,摆脱麻烦。
重新认识后,他的意思依旧不变。
她不合适他王妃的位置。
倒不是她配不上,而是他不足以驾驭她。
云序川:“悔在没体面退婚,而非退婚,我和她性格都强势,并不相配,倘若成婚,只怕会两相厌恶,倒不如好生道个歉,她若看得起,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云谏呵呵笑:“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三皇子大智慧。”
“我这一生,从出生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只愿征服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一统君吾,此生若做不到,愿来生,愿生生世世为之努力。”
“说白了,我不过是个争权夺利的凡人,大智慧与我无缘。”
云谏突然抚掌大笑起来:“只怕您是又要突破了,提前恭喜三皇子了。”
云谏又试探的问,“所以,是月莱公主?”
赵芙双太出挑,又日久相处,他本怕三皇子迷了心,此番倒是不用他担心了。
云序川脸上的笑淡了三分,饮尽杯中酒,算是默认。
云谏说:“如此,恐怕放她一人出入石屋不合适,只怕有个三长两短。”
云序川:“不急,一切随缘。”
云谏笑道:“也是,弥国不止一位公主。”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一眼月桦。
云序川倒是不太赞成,神情淡淡的喝酒:“即使是随缘,我也没道理强求自己,我更钟意落落大方。”
云谏直点头:“是,三皇子所言极是。”
借着酒劲儿,云谏又传音道:“熊大郎有跟您的意思,您意下如何?”
“这人实力不算弱,能力也算足,是一员猛将。”说罢,云序川瞥了一眼赵芙双,道:“她如此霸道,只怕不肯放人。”
云谏说:“既然三皇子看得上,他日我便和赵姑娘提一提。”
云序川哼一声:“不用提,你敢提,她就敢蹬鼻子上脸,叫你拿隋蜃换,这事儿让熊大郎自己想办法去。”
云谏笑着直点头:“三皇子所言甚是。”
“那谢知遇是个人才,三皇子您看?”
云序川摇头:“此人明浅实深,只怕不易收拢,且看着吧,先摸清他的门路再说。”
云谏点头:“本以为赵姑娘这队里除了熊大郎没个拿得出手的,没想到个个不简单,尤其是赵姑娘,胆大心细,聪慧绝顶!”
“只怕下一次入石屋,所有人心,包括你我的倚重都会落在她的身上。”
云序川赞成这话,但是并不嫉妒。
人这一生,始终在一个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若是碰到惊艳的人,是会受益一生的。
“阿宝的能力很特殊,倘若您能得到,于您来说如虎添翼。”
云序川摇头:“先找寻阿宝的住处,见机行事,不可妄动,至少明面上不要与赵芙双为敌。”
云谏点头:“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