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这就化为可悲的厚障壁了(2 / 2)

其实,哪怕是骑士团的正式成员,也鲜少知道,自己修行的技法和武技还能达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层次。

“那么,可以对星吗?”拉肯中将冷不丁地问道。

“……如果是陛下的的话,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米德贝希中将道。

两位将军顿时露出了憧憬的表情,一副对皇帝陛下虚空顶礼膜拜的模样,不得不谓之忠诚。

不过,这两位搁这儿自然得憧憬起来,却似乎总带着点阴阳。反正索拜克确实是有这个感觉。

接下来的讨论,便顿时有点出格了。

“说起来,那条,那个,不,那位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龙,使出的这招什么,嗯,长夜陨星,不是骑士团的秘典武技吗?到底如何学会的。”

“他以前就会了。断罪战争的时候,对上了掠夺者,打爆长须妖的无畏舰舰桥之后,便将其直接俘虏了,那艘船现在还在地球呢。说是改成博物馆了?”

“我们要庆幸维特大团长号没被直接俘虏吗?”

“我问的是他到底如何学会的。”

“陛下欣赏他又不是新闻,而且还有她。”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们才是同类嘛。”

毕竟共同体和帝国也是有过蜜月期的,那位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龙也是帝国皇室的座上宾。可是不管过去的历史有怎样的纠葛,目前的现实很简单,帝国的敌人用帝国的武术奥义打死了帝国的将军。

大约是因为这样的冲击,大家的三观都有一点点受挫,便开始放飞自我了。不过,在场的高级军官们也毕竟都是聪明人。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话题依稀是有那么一点点大逆不道的意思了,在交换了一下尴尬的眼神之后,纷纷决定将其忘掉。

如此一来,会议室中的气氛也就没这么凝重了,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首先,抛开战死者的阶级不谈,只说战损的话,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两艘白银骑士级战巡和一艘日冕级无畏舰,便是这支遍有270艘战舰的舰队中仅有的三位受害者了。受伤率刚刚超过百分之一,咋眼看过去都不能叫战损,顶多叫自然损耗。

不过,还是那句话,战损低固然是个好消息。可战损仅仅只发生在主力舰甚至旗舰上,那就是一桩鬼故事了。

当然了,有了刚才的对话,大家至少也可以说服自己,并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强大。毕竟是皇帝陛下的同类,强大不也是正常的吗?

而这个时候,大家也收到了另外两支援兵舰队的消息。

分别是I伯爵星峡最后方的拜艾舰队,以及还在另外一边的卢克纳尔回廊行动的陀森中将的舰队。

前者还有四个小时会抵达。到了那个时候,小小的一个A4星系聚集起来的舰队规模,就将超过八百艘了。光是凭这股兵力,就能算得上全宇宙排名前五的战力了。

至于陀森中将的舰队,原本的目标是准备加速尽快驶出回廊,看看有没有可能绕路到远岸星云的另外一边出口,完成的对地球舰队的堵截。

众所周知,在围攻陷入绝境的敌人时,最沉重最危险的任务就是负责背后堵截了。不过,考虑到陀森中将是一位莱塔林人,是银河帝国军中为数不多的非人类舰队司令。这种危险却又很能在高层面前露脸的工作,不是正应该交给他吗?

这就是皇帝陛下对非人类子民们的天恩浩荡了。

卡拉曼中将转到走星云岔路追击雅典娜号,陀森中将则迅速穿过回廊完成包围网的最后一环。这便是负责卢卡纳尔回廊方面的两位帝国舰队提督,商议之后的结果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把地球舰队主力消灭在远岸星云狭窄的通道之中。

可是,在接到卡拉曼中将遇袭战死的消息之后,陀森中将如果还照着原计划前进,未免也太勇猛太激进了。

可实际上,陀森中将却是一位年纪超过了一百岁的老将,是帝国远岸方面集团中,年纪最大的将领,资历可比伊肯罗迦老元帅还要长。

莱塔林人的平均寿命是人类的1.5倍,即便是他们这个种族的标准,陀森也是彻头彻尾的老将了。他也做出了慎重且符合他的身份和年纪,同样也符合现实的决定,下令舰队停在了卢卡纳尔回廊的入口星系,却再也没有往前走了。

对陀森舰队的将士而言,广袤的星空,四通八达的航道,却代表着敌人有可能会从任何一个地方袭来。相比起来,卢克纳尔回廊只用考虑正面,那就安全多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米德贝希中将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甚至会转头撤退的。索拜克心想。

“关键是要考虑一下怎么回答后方的问责。”拉肯中将道。

“要拟定一份详细的报告。还得有合适的人去报告。是的,合适的人……”说到这里,米德贝希中将看着索拜克,眼神中透着期盼。

“我?”索拜克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得让伊肯罗迦元帅和沙王殿下充分理解这里的困难。尤其是陀森中将,他现在才是最势单力孤的。”中将努力让对方明白现在的状况。

“可是……我?”索拜克恨不得又给自己一耳光。他居然会认为这货是个能处的。

“其实,您才是他们的自己人。”拉肯中将道。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仰仗您的公正直言了。尤其是陀森老爷子,他是个好人,但却离‘自己人的范畴’最远。而且,沙王殿下又是那个类型。”米德贝希中将道。

所以,沙王到底是哪个类型呢?

拉肯中将满脸的兔死狐悲:“老兵永远不死,更不应该被辜负。”

米德贝希中将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话很一针见血,顿时便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悲伤神情,悲伤得就仿佛是个哲学家似的:

“这就是我们的帝国了,耶格尔老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希望,我们之间并不会产生什么可悲的厚障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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