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顿时跳了起来:“哎哟喂!小白脸子,说话这么老气横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鸡毛玩意儿?还戴红袖章?你当你是劳动标兵呢?信不信你兽哥大耳刮子打得你找不到路?文明,卫生?老师说了,学校就是我家,既然是我家,那我想干嘛就干嘛!管你鸟事?”
旁边的背心男猛然发现了许墨秋脖子上的教师牌子,赶紧拉了了秦寿的衣角:“兽哥,他……”
“他什么他?”秦寿欺负许墨秋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直接打断道,“这种小白脸子,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你兽哥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扔粪坑里去。怕他作甚?”
“是吗?”许墨秋站起身来,将胸前的牌子在秦寿面前晃了晃,冷着脸警告道,“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刚才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什么。但是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不,从现在这一刻起!如果让我知道你骚扰我的人,后果自负!走!”
许墨秋一把拉起许师师的小手,大步上前,原本挡在他面前的拿两名背心男立马闪到一边。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秦寿捏紧拳头,眼中喷出一道怒火。
许师师就这么被许墨秋拉着,如同木偶一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小脑瓜子彻底被三个字塞满。
我的人?我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师!”
“啊……喔……呃……怎么了老师?”
“你在练习拼音呢?”许墨秋没好气地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走路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差点就撞树上了知道吗?”
许师师顿时小脸一红:“噢……对不起啊老师,我刚刚在想问题。”
“好了,快进去吧!”
许师师接过暖水瓶,指着寝室楼:“老师,你不上去坐坐吗?”
许墨秋搓了搓手:“这……可能不太好吧?”
两道声音同时在许墨秋耳边响起:“确实不太好!”
许墨秋和许师师顿时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陆宝儿和宿管大妈正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
宿管大妈一脸便秘相,左手捏着一根扫帚杆子,右手一把将许师师拉到身边,几乎是戳着许墨秋的鼻子,咆哮道:“好了,小白脸子,人送到这里就行,赶紧给我滚回去!长得人模狗样,满肚子花花肠子。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扫帚杆子不认人了。”
我靠?这特么得有几千度近视?看不见自己面前那闪闪发亮的教师牌?
许墨秋一脸无奈,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牌子:“大姐,麻烦你看看,我可是老师,我有证的……”
“哈哈!”宿管大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脸嘲讽道,“小白脸子,这一套早就过时了!这证件,假的吧?你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像是那块料吗?就你,还当老师?酒店当鸭去吧!”
陆宝儿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对嗷!对嗷!偶记得这个天桥下面有卖的嗷!唔……好像三块钱一块呢!”
许墨秋简直哭笑不得:“宝儿,别闹!”
见宿管大妈还是一脸不信,许墨秋指了指肩膀上的红袖章:“大姐,你看,我这还有……”
宿管大妈根本不给他面子,大手一挥:“看什么看?我看个鸡毛卵子看!这鸡毛玩意儿五块钱我能买一大堆你信不信?少墨迹,赶紧给我滚蛋!一会儿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我真傻!真的!许墨秋真想跳起来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和女人讲道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许墨秋不想再多说什么,朝许师师道了句:“你自己上去吧,老师就不去了。”
大妈冷笑:“装!你丫接着装!演得这么投入,你干脆别读书了,去唱大戏得了。”
许墨秋不想再和她啰嗦下去,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大妈一把揪住衣袖,不屈不挠道:“哎哟!怎么?被我戳穿了?心虚了?害怕了?装不下去了?你小子的良心大大地坏了!走!跟我去德育处!你这种人,就是欠教育!”
许墨秋不耐烦道:“赶紧撒手,都说了我是老师,我骗你有糖吃?”
许师师急忙开口替许墨秋辩解:“大妈,他真是我们老师!老师,你的教师资格证呢?那给她看!”
“对啊,证件呢?”
许墨秋简直无语,那玩意儿谁没事会带在身上?真不知这丫头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拆台的。
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我……没带着啊!”
“你看!你看!小姑娘,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骗子!你看他长得油头粉面,绝比不是什么好人!你呀,被他骗了!”
许墨秋有些生气:“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两人正纠缠间,廖一包倒背着手嘴里叼着哨子,一脸威严的从食堂走了出来,见了那颗光秃秃的脑袋,许墨秋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急忙朝他招手。
擦!怎么又是这瘟神?
看到他,廖一包便感觉自己的钱包在躁动,本想躲避,偏偏许墨秋的分贝极高,就连旁边的学生都听到了,自己要是装作耳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斗咳嗽一声,大踏步朝许墨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