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班会课,除了强调一下放学后的注意事项,许墨秋也找不到别的话题可言,草草说了两句,便宣布自习,而他则是随手拿起讲台旁的一本杂志翻阅起来。
瞬间,他的眼睛便瞪圆了,又急剧缩了下去。映在眼帘中是一张极刺激挑逗的美女图片!甚至还有几张特殊部位的特写!
这特么真的是校园周刊?这种低俗内容简直就是在荼毒校园!难怪现在的学生整天无心学习,搞了半天是被这些玩意儿给毒害了!
没得说,必须没收!
许墨秋再次看了看封面,确实是校园周刊没错,仔细一瞧,里面的纸张有沾合的痕迹,看样子又是这些兔崽子在恶作剧。
可惜,你们也太小看我许某人了。
冷笑一声,继续若无其事地浏览起来。
台下的牛钢门见许墨秋只是短暂的愣神,便恢复了常态,继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心中万分鄙夷:“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翻阅有色杂志,也好意思!”
马钢盔:“这家伙处变不惊,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不愧是贱人许。”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许墨秋二话不说夹起那本校园周刊便要离开,武大郎一个箭步上前,挡在许墨秋面前,笑嘻嘻道:“老师,你看的什么?借给我看看好吗?”
老子就知道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干系!
“呵,那怎么行?这是我初恋情人送给我的情书,对我有着非常深刻的意义。赶紧收拾好东西,大家操场集合。”说着,推开武大郎转身离开。
武大郎正收拾东西,冷不防小腿被人踢了一脚,转过身,许师师怒气冲冲地对自己道:“喂,你这三寸丁谷树皮,刚刚对老师说了什么?”
武大郎揉着被踢得生疼的小腿:“俺和他说什么,和你没关系吧?”
小姑凉扬了扬拳头,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下一个脑瓜子开瓢的就是你!”
许师师暴打牛钢门的一幕,武大郎记忆犹新。满头雾水:“啊?有没有搞错?之前你给他送下了泻药的午餐你忘了?现在又不让我们干了?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师师,姓许的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你现在这么维护他?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
“哼!那是我的事,你少管!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有你好看!还有,把清洁做好!我可不想生活在垃圾堆里。走啦,小穆同学。”说完拉着穆婉菁蹦跳着朝教室外面走去。
教室后排,阴暗角落处,几名男女扛着扫帚围在一起。
“你们怎么看?”
前学习委员陈阿馒摸着下巴:“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马钢盔插嘴道:“你们有没有发觉,师师看许老师的眼神很不一般!那眼神,就好像……唔,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许师师其实是许老师失散多年的私生女?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两人都姓许?”
“请叫他贱人许!”陈阿馒显然还对他撸掉自己学习委员这事儿耿耿于怀,接着道,“档案上说贱人许今年二十八岁,师师已经十六岁了,两人年龄相差十二岁,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有人道:“在他们那个年代,十二岁把别人肚子搞大,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立马有人反驳:“十二岁你长毛了吗?”
“啊!我知道了!”牛钢门一拍脑门(马钢盔的),两眼放光道,“一定是贱人许老牛吃嫩草!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马钢盔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点头:“说得是,许白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他巧舌如簧。现在的小姑娘又没什么社会阅历,容易被花言巧语蒙骗,就上了他的床……”
“无凭无据,你不要乱开黄腔!妈个蛋!老子刀呢?今天砍死你这叼毛……”许师师头号舔狗聂凯顿时跳了起来,一副要和两人拼命的架势。
众人连忙拉住:“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都别瞎琢磨了。”班长赵雅茹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事情很简单,许老师救过师师的命,所以她维护他,再正常不过。”
聂凯一脸不解:“救命?这是什么话?师师她怎么了?”
赵雅茹两手抱胸,倚在课桌边:“还记得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夜踹女生宿舍的事情吧?”
牛钢门连忙追问:“知道啊!怎么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们口中的贱人许呢?”
聂凯皱着眉头:“是他?他疯了?”
“为了自己的学生,他确实疯了!”赵雅茹一脸鄙夷地看了聂凯一眼,继续道,“据我所知,那天晚上师师喝多了胃出血,恰好宿管不在……”
牛钢门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还是马钢盔的):“难怪那天我背后说了贱人许一句,她二话不说抄起椅子就干我!”
聂凯一脸不信:“真的假的?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赵雅茹站起身,拍了拍聂凯的肩膀,“但是我知道,你想要追上师师,现在难度又增加了不少!因为,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道无法撼动的身影……当然,如果你能超过他,那就另当别论!不过我觉得几乎没有可能。好了,别堆在这儿了,下去集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