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里一声爆喝,苟旦顿时吓了一跳,转过身,一名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正朝自己奔来。
“我……”
话还没说出口,天棒的大耳刮子便带着风声呼啸而至,苟旦直接被这一巴掌扇翻在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喉咙一动,更是呸出一颗烂牙,舌头也差点被咬断,呼啦啦的满嘴都是血。
天棒一脸心疼地抚摸着那破烂不堪的面包车:“妈妈的,劳资今天刚提的十三手车,半成新,出来吃个饭,你就给我祸害成这样了?说,你这叼毛为什么砸劳资车?”
“你说什么?你的车?你是谁?”苟旦登时就懵了,傻愣愣的捂着脸,看着眼前这突然蹿出来的大汉,有些不知所措。
“我滚你姥姥的狗蛋花!”天棒喝骂着,一把将苟旦提了起来,“你把劳资车砸成这样,还摆出这一脸无辜相?小子,你挺能装啊!嗯?剧组跑龙套的?”
苟旦急了:“不是……你说,这车真是你的?”
“什么叫真是我的?你几个意思?你看不起劳资是不是?劳资就不能是有车一族?”天棒双眼喷火,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掴了过去,打得苟旦晕头转向,鼻血拖了一地。
“啊……大……大佬!我……我真不知道这车是你的。”苟旦急了,把许墨秋一指,“是他!是他害我!我以为这车是他的,所以我才动手的!不然,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你要讲道理……”
苟旦慌乱之中,脑子一转,决定把许墨秋拉下水。
“嗨哟?还是有团伙的啊?劳资今天倒要看看……”天棒转过脸去,正准备大骂一通,结果发现是许墨秋,心里登时咯噔一跳。
“嗨呀,这不是老姑父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吃了么?要不一起整点!我做东,正好孝敬一下您。”说话时,不停朝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秦梦嫣那个暴力女人的身影。
许墨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别看了,你老姑妈在里面结账,一会儿就出来了。”
天棒眼皮一跳:“啊!哪一桌?结账怎么不叫我?”
许墨秋摇头:“不用了,她已经结过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不用管我们。”
“也行。”天棒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苟旦,“你喜欢讲道理是吧?好得很!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俩把我车砸成这样。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大佬,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这小白脸……我给你道歉……”
天棒眼睛一瞪:“我道你姥姥的萝卜歉!道歉有用,还要奥特曼干什么?”
鸡公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瞪眼大喝:“小白脸?你叫谁小白脸?这是老姑父!”
“你……你们是一伙的?”苟旦还不算太傻,一眼便看出了端倪。看着门口自己的那个师兄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心一横,“我今天就砸了,你能怎么地?”
“哎哟呵,小子,你挺横的啊!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还是怎么?”天棒顿时笑了。
那小白脸有秦梦嫣那个暴力女人撑腰,自己惹不起就罢了。可面前这兔崽子一看就是个软蛋,也敢在自己面前叫唤!真不知道谁给他的那个勇气。
老三还坐在车顶上歇气,看了一眼天棒,托地从车顶跳了下来,撸起衣袖,怪眼圆睁:“你今天动苟少一下试试?”
“啪”一个耳光扇在了苟旦脸上,立马浮现出几根鲜红的指姆印。天棒两手环胸,冷冷地道:“然后呢?”
老三怒了,把手一指:“你有种再动他一下试试?”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扇了过去,苟旦一张脸已经看不出人形。天棒挖了挖鼻孔:“我又打了,怎么滴?”
老三立马跳了起来:“马勒个巴子,你有脾气就弄死他!你看我去不去告你!妈妈的,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要坐牢的!”
苟旦差点没气得嗝屁,本以为老三会发一回狠,结果倒好,自己挨了几个大耳刮子,他就放出这么一句屁话?
“少鸡毛废话!你今天要是不划出个道道来,劳资跟你们没完!我天棒是什么人,你自己去外面打听打听!你惹得起?”
苟旦有些怂了,正准备拿钱解决,老三忽然上前一步,指着苟旦:“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不管他是谁,今天要是没个十万块,你俩别想走路!”
老三呵呵一笑:“不给钱你还敢打他不成?”
“你踏马……”苟旦话音未落,便被天棒抓住头发,狠狠朝侧窗上撞了过去,‘啪’一声,顿时鼻血混合着鼻涕口水溅了他一脸。
老三怒不可遏,摸出手机:“好!你们等着,我马上打电话摇人儿!”
“打你姥姥的电话!”小光头飞起一巴掌给他把手机扇飞,把手往旁边一指,“要么滚!要么挨打!自己选。”
“你以为劳资怕了你了?”老三愤然起身,转身便走,“苟少,你坚持住,我去叫人!打死这俩叼毛!”
坚持尼玛啊!打的不是你,你不知道痛是不?有个这样的沙雕小弟,苟旦气得直哆嗦。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只得选择拿钱来解决问题。好在大汉还算讲道理,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还被敲诈了十万块,苟旦心中越发的恨起许墨秋和陆彩蝶这一对狗男女来!琢磨着在粤江这一亩三分地,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爬到头上来拉屎拉尿,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治他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