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自从认识了许墨秋,老虎就没有和他正常交流过一句。
只要自己一张口,他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如同骂孙子一般就是一顿臭骂,每次不骂得口干舌燥他不肯罢休。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偏偏自己又骂不过他,打……又不敢动手。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哪里还敢轻视谁?就连见了和平镇的乞丐,他都恭敬得了不得。
这家伙虽然一直没见他出过手,但能当教官,职位还在那两个恐怖的女人之上,其实力肯定不容小觑。搞不好一招就把自己给秒了……
见老虎泪眼汪汪,一副受了气小媳妇的架势,许墨秋赶紧停住了话匣子。
轻车熟路的从老虎裤兜里摸出香烟,摸出一根递到老虎面前:“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来,抽根烟,好烟!几十块钱一包,我平时都舍不得抽呢!也就是你小子命好,才有这待遇。”
这踏马可是自己的烟!
老虎的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接过香烟想要点着,许墨秋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受人恩惠,谢谢都不说一句?真是!太让我寒心了!你怎么这样?白瞎了这么好的烟。”
自己抽自己的烟,还要对别人说谢谢,这是什么臭豆腐道理?劳资惹不起你,躲还不行吗?
老虎把烟往许墨秋怀里一塞,二话不说转过脸一溜烟跑了。
许墨秋登时愣在了那里,骂了句:“神经病。”
然后便朝杨远枫的房间走去。
敲开房间门,老虎正眼神空洞,一脸麻木地看着电视里的内衣广告。见了许墨秋,明显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朝角落缩去。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家伙。
许墨秋也不客气,打开冰箱里,踹了几盒牛奶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拿出一罐可乐打开,仰着头猛灌一通,抹了一把嘴唇,指着老虎道:“这孩子怎么了?失恋了?中邪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实在不行,送神病院也是可以的。”
杨远枫仿佛没听到他的问题,咳嗽一声:“许教官,一会儿的大赛你怎么看?”
许墨秋一脸古怪:“怎么看?用眼睛看啊!难不成还用下面那东西?嘿嘿,老杨,你有那功能?”
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粗鄙!亏他还挂着一个语文教师的名头,真为他的那些学生感到担忧。
杨远枫敲了敲桌子,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关于比赛,你有没有好的战术安排。”
“安排什么?”许墨秋往沙发上一瘫,跷起二郎腿,“不是电脑随机配对吗?你觉得安排有用?让他们自由发挥就行。”
自由发挥?杨远枫皱了皱眉:“那赛前训话呢?你都讲了些什么?大家的目的都很一致,还请你不要藏私。”
经过上次的时间,杨远枫对许墨秋的成见也放下了不少,不过他身上的那股痞气,依然还是让他很难接受。经常会有一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但碍于身份,最终还是忍住了。
“讲啥啊?无非就是什么尊严啊、荣耀啊之类的话语,她们平日听得多了去了,有那时间讲这些,不如让她们多休息一下。不过……”说到这里,许墨秋停住了话头,把脸看向杨远枫。
杨远枫急忙接话:“不过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许教官但说无妨。”
许墨秋摸着下巴,沉声道:“我觉得倒是很有必要给她们在赛前上一课。”
“唔……”杨远枫想了想,“许教官,不如让两支队伍在一起上这一课如何?”
“你确定?”许墨秋嘴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容。
“当然,”杨远枫站起身来,“那我这就去叫他们集合?”
“可以,五分钟后,让他们
都到我的房间里来。”许墨秋站起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五分钟后,狭窄的房间里挤满了人,男男女女,穿着整齐的制服,乍一眼看过去,宛如C销窝点。
许墨秋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拿着纸扇扇来扇去,神色冷峻,扫了面前的人一眼,淡淡地道:“都来齐了吧?”
“是!”男人们齐声一喝,房屋似乎都在颤动。
“小声点,小声点!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显得你嗓门大是不是?真是,没一点公德心!”许墨秋埋怨一通,坐到后面的高脚凳上,轻摇纸扇,“今天呢,在集合前,给大家上一课,有些人……等等!”
许墨秋四下里一张望,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一拍桌子大叫起来:“你们这些男生怎么回事?笔记本呢?合着就带了一张耳朵来是吧?简直是岂有此理,目中无人!”
“你们去粤江打听打听,我许老师是什么人,这种态度来上课?你们全部给我站着!”
一虎背熊腰的大汉举手,憨笑道:“那个,许……许老师,我们都站着呢。”
许墨秋衣袖一甩,怒喝:“还顶嘴是吧?男生全部给我贴墙倒立,立刻,马上!”
接着把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的女生们一指:“看看,都给我睁大狗眼看看!人家为什么这么优秀?嗯?在学习态度上,你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对你们很失望!真的,太失望了!失望得要死不活的。”
“我给你们讲,要不是你们杨教官哭着求我,你以为你们有机会站在这里,听粤江鼎鼎大名的神级讲师许老师讲课?简直是白日做梦!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哎,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