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帅哥。”
正思索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转过脸,一名衣着暴露,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女人,正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干什么?”
女人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抛了个媚眼:“记得加我v信哦!晚上一起嗨皮。”
说完便一步三扭,朝着富有中学门口走去。
嗨你个头!晚上也不怕把人吓死?现在这些小女生,一点都不懂得自重。真是世风日下啊!许墨秋摇了摇头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将车子在旅社门口停好,走进去,对里面坐在服务台后面藤椅上,正在打瞌睡的老太爷问道:“大爷,请问骨姥爷是不是住这儿?”
“唔……你说什么?”老太爷似乎没有听清,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许墨秋赶紧摸出香烟递了过去:“我想问一下,骨姥爷是不是住这儿。”
老大爷接过许墨秋的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上下打量许墨秋两眼:“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哦,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他的外甥。找他有要紧事。”许墨秋随口胡诌道。
“外甥?”老大爷鼻孔喷出两股烟雾,再次打量他两眼,“看起来不像啊。”
“咳,是外甥,又不是儿子,怎么能像呢?”
老大爷往椅子上一瘫,烟灰随手一弹:“你来得很是不巧,他刚才出去了。”
“出去了?”许墨秋顿时皱起了眉头,又问,“那他去哪儿了?”
老太爷翻了个白眼:“这我上哪里知道去?脚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得着?他又不是我儿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许墨秋抖了抖烟灰:“那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好说了。”老太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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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时候早,有时候晚,甚至有时候干脆第二天才回来。你要是想等他,等多久那就看你运气了。”
许墨秋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打扰了,我出去溜达溜达。说不定就遇上了。”
老大爷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闭着双眼继续打盹。
外面骄阳似火,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一家冷饮店,许墨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给我来……靠!”本想先叫一桶冰糕解暑,看到背后的价目表,许墨秋瞬间瞪大了双眼!
可乐一杯88,还踏马是小杯的!冰红茶一杯72……
放眼望去,就没有一样价格在五十块钱……不对,有一样!许墨秋手一招,大声吆喝:“老板!给我来一杯冰水,大杯的那种。”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还是点头:“马上来。”
最便宜的冰水,小杯五块,大杯八块。
许墨秋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得不成样子的十元钱,拍到了桌子上。这十块钱,还是今早出门捡的。
桌子上有免费的炒豆子,许墨秋一点也不客气,捻起便往嘴里扔。
他的位置视线较好,透过玻璃窗,恰好可以看到旅社门口的一举一动,如果那个什么骨姥爷回去的话,自己就能在第一时间……不对!
许墨秋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他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骨姥爷!即便是他从自己面前走过,自己也认不出来,守在这里守个鬼啊!
正打算离开,两个染着杂毛,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大叫道:“整两杯阔落!大杯的,再加一碗跳跳糖。”
“好叻!”
很快,可乐和跳跳糖便送到了两人面前。
其中一个绿毛猛吸了一口面前的可乐,往嘴里扔了个跳跳糖,抱怨道:“哎,你说骨姥爷是不是吃多了撑的?这么热的天,让我们去博雅中学附近堵人。妈妈的,中暑了还不给报账!”
坐在他对面的白毛一拍桌子,叫道:“骨他麻麻的姥爷!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而已,还骨姥爷?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妈妈的……”
“行了行了。”绿帽挥了挥手,“他再怎么说,也是咱胎哥的二舅,胎哥虽然不在了,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白毛毫不客气地拆穿:“给鸡毛给,你无非就是看中了钱嘛!还装什么大义?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呸,不要碧莲!”
绿毛脸一红:“咳,咱们这关系,拆我台就没意思了啊!”
“说得是,咱们坐一会儿,就去找那老鳖犊子。让他把昨天的工钱结了,咱俩晚上去乐呵乐呵!”
“那感情好啊!我知道一家新开的……”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后面说什么许墨秋压根儿就没听清,从两人的yd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估计是什么见不人的话题。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一会儿要去找那个什么骨姥爷,自己只要跟着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嘿,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啊!索性拿起旁边杂志翻阅起来。
没想到的是,这一坐,直接坐到了下午五点半,背后空调对着许墨秋吹个不停,差点没把他给整得感冒。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白毛和绿毛,跟打了鸡血似的,两人一直在那儿深情对唱,声音难听刺耳,宛如半夜杀驴,把许墨秋折磨得不行。
放学铃声响起后,两杂毛青年终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便迈着六情不认不步伐朝旅社走了过去。
这一刻,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沙雕骨姥爷已经回到了旅店。
轻而易举躲过这些人的耳目,跟着两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房门打开,当许墨秋看到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时,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声:靠!原来你这龟孙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