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近八点,余家餐厅。
青柠发表意见道:“我认为不应该认定为谋杀。很大一部分病症都是从吃上得来,这要是被认定谋杀,那以后谁得了病,都可以状告做饭那人谋害啦。”
“重要的是,那丈夫又不痴不傻,他自己不控制饮食,不管控身材,不做锻炼,最后又因为行为不检死翘翘,这能怨别人吗?”
周沫异议道:“我觉得是否是谋杀,主要还是看动机。那位妻子买高额保险,又天天做极其不健康的食物,明显就是奔着让丈夫早点猝死的目的去的。”
青柠又反驳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动机很能准确判断。不是说,再是恩爱的夫妻,一生中也有好几十次掐死对方的念头吗?”
余至明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餐桌,说:“这种事情呢,应该由法官和法学专家来讨论,我们就不要费心议论了。”
余至明看向青柠,问:“那一对被撞伤的母女,还说要状告我,有啥新情况没?”
青柠轻笑着说:“她母亲也脱离了危险,不过两人嫌宁安的医疗服务不好,转院了。”
她又解释说:“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众所周知,又说要状告你,宁安的医护人员肯定不会给她们好脸色。”
余至明轻笑道:“看来宁安的医护人员,还需要加强职业素养培训啊。”
青柠横了他一眼,又感叹说:“从这两件事上,可以看出男女的不同了。”
“那男的一怒之下,直接就开车撞人。”
“那个妻子,却用了两年的时间,好吃好喝的终于让丈夫猝死了。”
余至明道:“有仇有怨,还是当场报了最好,憋闷很伤身体。那位妻子为了达到目的,用两年的时间强颜欢笑……”
他摇头叹道:“这么说吧,很多女人的乳腺癌,就是这么得的。不爱就分,过的洒脱一点,对谁都好。”
周沫又开口道:“现实中有各种羁绊,像你说的活的洒脱之人,是少之又少。”
下一刻,她突然问:“哎,余医生,以你的本事肯定有不少方法让人不知不觉染上不治之症或是意外死亡吧?”
余至明轻声道:“这个,所谓的不知不觉,都是相对的,做过就必有痕迹,一时查不到,不代表永远查不到。”
这时,周沫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收到的手机信息,表情复杂的说:“那个家伙,找到配型合适的造血干细胞了。”
余至明晓得说的是她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生硬的安慰道:“从医学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又一次成功配型,让一名白血病患者有不小可能活下来。”
“这再次说明了一点,有钱人存活的概率,确实更高一些。庆幸的是,我们如今都算是有钱人了。”
周沫放下手机,挤出笑容道:“确实如此,我也是亿万富翁了呢。有投资机构给沫沫服饰做了估值,高达六个多亿了呢。”
青柠问道:“有机构要投资?”
周沫嗯道:“他们提出投资后,可以在三年之内让沫沫服饰上市。”
她喝了一口汤,接着说:“我和妈妈拒绝了。我们的目的是好好的做服装,按部就班的把公司发展起来,不是为了上市圈钱。”
余至明赞同道:“用这个心态做事业,才能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希望药膳,还有小食堂也这样脚踏实地的用心发展……”
晚上过九点半,在隔音卧室看医学期刊的余至明,又接到了思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