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反握冷星赫的手,察觉他指尖微微颤抖,掌心一片冰冷。
何战越刚一张嘴,话都没有说出口,顾蓉蓉冷声道:“何大人,容公子的死,你已承认,那么,意图伤害我的刺客呢?你是不是也该给个交代?”
何战越嘴唇又抿住,收回目光看向顾蓉蓉:“我已经给过你交代,让你看过尸首。”
“可那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刺客,”顾蓉蓉拿出一枚暗器,“何大人,这才是那晚我用的暗器,而不是什么柳叶镖。”
何战越眉头一皱。
顾蓉蓉托着暗器,继续说:“你觉得我会暗器是我夫君教的,他擅长柳叶镖,所以,我也是,你先入为主,而且又经过试探,所以你很自信在那个无辜之人的身上用了柳叶镖。”
“其实,当时我情急之下,用的是这个,而且对谁都没有说,我夫君也是后来才得知。”
“不提那个无辜之人细嫩的手根本不是什么花匠的手,也不提他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合身,单说这柳叶镖的伤口,就足以挣明,他是替死鬼。”
“何大人不必否认,他的妻子已经去认尸,把他的尸首带回家安葬,他就是个书生,靠写书稿为生,那日晚上,就是想着尽快交书稿,拿到钱回去给妻子过生辰。可惜,他和他妻子都没有想到,他欢欢喜喜出门,踏上是的一条不归路。”
“就因为你要找个替死鬼,就因为你不舍真正的凶手才把他捉来,无辜枉死。”
何战越轻笑:“无稽之谈!一个凶手而已,我有什么舍不得?不过就是当时没有抓到,你又无理取闹得紧,所以才出此下策,说起来……”
何战越笑容浮现几分恶毒:“害死他的人,应该是你呀,若非你大呼小叫,若非你非要找凶手要什么说法,我会说几句,不了了之,怎么会去外面抓个人来替代?他死,要负责任的人是你。”
冷星赫面沉似水,正要反驳,顾蓉蓉抬手臂拦下他。
“何战越,枉你还是个男人,颠倒黑白的功夫,比寻常后宅妇人还要厉害,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死,是因为你要杀他,我要个公道,是要真正想害我的人,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你还想把此事推到我头上,认为我是个女子,就由得你随意摆弄?做梦!”
“为什么不舍凶手?要让我告诉你吗?”顾蓉蓉抬手一指那个马夫赵三,声音一厉,“看清楚,那是因为,凶手和赵三一样,也是吃过药材的人。”
何战越脸容瞬间绷紧,幽深眸子似是突然长出獠牙。
他往顾蓉蓉面前走一步,杀机尽显。
顾蓉蓉丝毫不惧,淡然注视:“他用了什么药?何大人让我细说吗?”
何战越紧绷的神色,渐渐松下,嘴角勾出玩味的笑:“说说看。”
尔尔声音颤抖:“夫人,别说了。”
顾蓉蓉回头看她:“尔尔夫人何其聪明,那就应该知道,有些事,逃避不是办法。”
顾蓉蓉收回目光,扫向赵三:“你种植不少草药,其目的,就是找一些身体强壮的男人,让他们长期服用,至于用来做什么……”
顾蓉蓉心中有一瞬间的不忍,微微咬牙,还是说道:“你好男风,并不喜欢女子,所以,你不会与她们有亲密接触,更不会有肌肤之亲,至于怀孕,更是没有可能。”
三位夫人面色苍白如纸,似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