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爷苦笑道，“本想出去帮你，没想到被一只老鼠打洞进来了，几十年的苦练竟然不是只老鼠的对手，惭愧。”

见奶奶安然无恙，姜九旋松了口气，幸亏将向爷留在了地下室里面。向爷看姜九旋杀气四溢的模样心中震惊，他刚刚悄悄望了一眼，可是知道外面围困的动物有多么多，姜九旋竟然能够安然回来，不可思议。

“老咯，”向爷黯然。

“小旋，听向老哥说外面来了很多野兽，现在怎么样了？”姜奶奶向姜九旋问道。

“放心吧奶奶，全部被我打跑了，”姜九旋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姜奶奶眉头一皱道，“山里的动物野性难寻，如果它们没回山，会不会给邻里带来麻烦？”

姜九旋脸色一变，经过奶奶的提醒姜九旋想到，这群动物何止会带来麻烦，只怕它们要的是命。

“小旋，你出去看看吧，向老哥在这，奶奶会没事的，只是邻里有困难，咱们一定要帮帮，”见姜九旋坐立不安的模样姜奶奶道，孙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想什么姜奶奶当然清楚，无非是心善罢了，姜奶奶也心善，所以她愿意支持自己的孙子。

看着姜九旋离开的背影，向爷无奈的对姜奶奶道，“你们家一家子烂好人，现在世道变了，好人恐怕没好报啊。”

“好人没好报的多了去了，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呢？人都是要死的，咱们活着啊，就求个心安而已。今天小旋不出去，也许他一辈子都愧疚于心。”

“而且，”姜奶奶自豪的笑道，“我有一个孝顺、聪明又有正义感的孙子，老婆子很高兴。我们老姜家是炎帝的子孙，姜家没有孬种。

姜家的孩子长大了，有担当了，老婆子当然不能束缚他，只能支持和信任自己的孩子。”

看着姜奶奶脸上的笑容，向爷惭愧无比，难怪姜老头比他还年轻几岁，可在世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只听他的，而在年轻一辈，姜老头的儿子姜战也是领头羊。

想想姜老头平时的为人和姜奶奶对姜九旋教育，又想想自己儿子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态度，向爷明白了，这是老姜家潜移默化的结果，自己家是比不了了。

“向老哥，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姜奶奶道，她还没有老糊涂，看孙子浑身鲜血杀回来的模样，姜奶奶早就知道世道变了。

向爷看着面前端庄坐着的老妇，心里黯然，姜奶奶曾经是十里八乡无数年轻小伙子追求的对象，而且还是上过大学的知青，可就是姜老头那个小学都没念的家伙硬是让这只飞出山里的凤凰又给飞了回来，而且死心塌地的跟姜老头过了一辈子。

听着向爷介绍起外面的变化和凶残的各种动物，听到刚刚姜九旋和大鱼生死搏斗的过程，姜奶奶脸上露出怜惜。

老姜家的男人都是个闷葫芦，出了事都只自己扛，姜战如是，姜傲亭如是，姜九旋也是如此，还有她那个死老头也是一样，什么都不说，头一天破天荒的没出去串门，陪自己聊天陪了一整天，没想到第二天就去了，叫自己都来不及伤心。

“也好，是该去陪陪他了。”姜奶奶望着墙上挂着的黑白相片里的老头温柔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