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没人拦着你，但是别拖上我们，小子，你知道里面的家伙什么修为吗？”东方第二心里也满是怒气。

“我管他什么修为，人家在修炼难道还能脱身不成？我要救人。”姜九旋道。

“呵呵，”东方第二气的笑了起来，“无知，里面这个家伙，已经要突破九穴之上了，不要说我现在实力未复，就算我完好无损，面对这个人也走不了十招，你想拿着所有人陪葬吗？”

“什么，九穴之上？”姜九旋惊道，看到天上的猴王，姜九旋就知道九穴一定不是终点，但白若莲说过九穴就是地球上达到的最高成就，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最高成就可能会因为天地异变被打破，可姜九旋没想到，今天亲眼就要看到。

“对，九穴之上，”东方第二点点头，见姜九旋满脸不甘之色，东方第二骂道道，“你这个小子平时挺精明的，可为什么今天这么冲动，你难道感受不到石台上的人身上的气势？”

姜九旋牙齿紧要，沉默不语，石台上的人虽然不像东方第二打架一样气势冲天，可这人修炼的时候气势自然而然放了出来，姜九旋如何会感受不到这沉重如山的气势，可姜九旋抱着侥幸心里，希望这人修炼腾不出手。

“这个小镇我很熟悉，东方先生，你经历过你熟悉的人成片成片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的感觉吗？”姜九旋抬头朝东方第二问道。

望着姜九旋隐藏在平静下的落寂，东方第二罕见的沉默下来，一张粗狂的脸上满是追忆和遗憾。

“我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呢？我曾经有十个兄弟，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彼此信任对方，把对方都看作自己的手足。

可是，有一次出任务，我们陷入了敌人的陷阱，我年纪在十人中是最小的，所以他们拼命将我送了出来。

那一夜，我拼命的往外逃，身后的刀光剑影和临死前痛苦的声音一直在我身后响起，可我不敢回头，我是个逃兵。”

东方第二正视着姜九旋，“你知道吗，二十几年来，我日日听到我兄弟们临死前的惨呼，我的兄弟们为了让我逃跑，都死了，我，手足皆残。”

姜九旋望着东方第二，东方第二的眼里很平静，但姜九旋分明感受到了这份平静下的悲伤和隐忍，那个人前傲气的八穴高手，疯子东方第二，根本不是真正的东方第二，眼前这个忍耐痛苦的男人才是真实的他。

“我的兄弟死了，可我还活着，那我能做什么？”东方第二沉声自问自答，“只有刻苦的修炼，玩命的修炼，将自己的本事练上来，才能报仇，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一切。”

“知道了吗？”东方第二拍着姜九旋的肩膀。

姜九旋沉默着，过了好久，姜九旋叹了口气，将紧捏的拳头松开。

“走吧，”姜九旋看了一眼四个跪在石台旁的女生，然后转身。原谅他，姜九旋救不了她们。

今天，他也是个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