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岩也没想到就付长生那副二世祖的模样,竟然还能有胆量做雇人行凶这种勾当,虽然隐约中,也确实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可要想到是一回事,能有没有这个胆量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倒是小觑了这家伙。
“苏北,衡州!”
孙宇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有个地方颇为奇怪,付长生接手付家产业的第一天,将旗下一个价值八亿的有色金属矿转让给了一家衡州的公司,这家衡州公司所属当地一个家族企业,而这个家族,姓傅!太傅的傅!”
“嗯?”
陈岩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才到:“知道了!”
“傅?付?福!?”
挂掉电话后,陈岩睁开眼睛,轻声笑道:“有点意思,竟然还有这等关联,看来几十年过去,没人知道我陈岩的名号了!”
陡然之间,一股王霸之气从陈岩身上散发出来,将趴在一旁看电视的小二哈吓了一跳,甚至隐隐的有点尿意,当真是吓尿了的感觉。
衡州与郡沙相距一千多公里,是一座濒临海边的城市,经济较郡沙要发达一些,是但又没有顶尖城市的那种快节奏,比较宜居。
衡州,丁卯镇。
所有丁卯镇的人都知道,这个镇其实是姓傅。
傅家的人在这个镇上说一不二,绝对不会有谁跳出来唱反调,因为所有唱过反调的人,现在坟头都长草了。
至于傅家的人控制丁卯镇到了什么程度,只能说丁卯镇的人离开了傅家的产业,便无法生存下去,因为傅家控制着丁卯镇大大小小所有的产业,水、米,柴油盐,甚至连菜刀,你也只能从傅家的商店里买到。
付长生,此时就坐在丁卯镇的一处庄园里。
庄园是傅家所有,而且还只是用来待客的,傅家自己人都不住在这边。
“大堂兄,不知道大伯什么时候才有空,我与他有事相商啊!”
付长生颇为谄媚的与一位和他年纪相当的男子说着,只是神情有多少有些不自然,想他付家唯一继承人,在郡沙向来说一不二,何时需要看别人脸色说话?
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远方堂兄面前,他还真没多少资格与他平起平坐。
而坐在付长生对面的年轻男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正眼都不瞧付长生,“我爸很忙,这你是知道的,也不那么有空闲时间来见你。”
“我当然知道这点,只是前些日子那个转给你们的有色金属矿,在流程上有些问题,我想和大伯沟通沟通,以免转让过程中,出现纰漏!”
付长生想了想,决定还是拿捏一些,不然对方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到时候纵使他有万贯家财,也禁不住对方这么无底洞的吞噬。
“不是已经签署文件了吗?怎么还有问题!”
那男子横眉看过来,神色不悦。
“是签署了,可黔南那地方堂兄你是知道的,当地各种关系错综复杂,那个矿也不仅仅只是我们付家所有,也有一些其他合作方要打点关系,你懂的!”
付长生意味深长的给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