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包些补血疗伤的药,一并送过去?”紫苏小心翼翼的请示。
沈玉阑自然是没有不应的,最后想了想:“去一趟常家,求些他们秘制的金疮药和止血粉。”
因为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几乎是无法克制的,沈玉阑一直忍不住的往最坏的方向想着。然后被自己想象出来的惊险和血淋淋场面吓得面色发白,心头狂跳。
这个时候,沈玉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若真出了什么大事儿,恐怕就不只是这点动静了。
飞快的赶到了齐宇舟的私宅,沈玉阑是从角门进去的——虽然心急,她也明白真不好叫人看见了。不然的话,只怕是又要让人说道。她纵不在乎这些,却也不想让人茶余饭后说着玩耍。
因为齐宇舟受伤,自然宅子里的下人们也是一片慌乱和忙碌——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子的担忧和茫然: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出事儿。
沈玉阑连着问了几个丫头,可是谁也说不清一个所以然来——毕竟不是近身伺候的,此时谁能清楚的知道里头的情况?
沈玉阑让藿香悄悄去寻了府里的管事妈妈——经过上一次之后,府里的管事换人了。如今用的,藿香是认识的。
藿香带回来的消息让沈玉阑微微松了一口气——据说伤得不重,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
沈玉阑听了这话,顿时一颗心就落在了实处——随后又恼怒了:“知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自然谁也答不上来。沈玉阑心里也明白,不过是心里一腔愤慨难以消除罢了,恨恨的咒骂几句之后,便是想着是不是打道回府了。不过随后却是摇摇头,还是亲眼看看情况,才能更加放心。所以当下便是道:“等太医都走了,我过去看看。”
藿香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劝。横竖都要定亲了,也不在乎那点子规矩了。而正好也让齐宇舟知道沈玉阑的关心和担忧。这样,对二人之间是有好处的。
沈玉阑足喝了两盏茶,那头太医才都离去了。沈玉阑还没过去呢,齐宇舟却是来了。唬了沈玉阑一跳,忙上上下下的将齐宇舟打量了一回:“伤在哪里了?怎么就起来了?不用躺着静养?”
沈玉阑没遮掩自己的担心,所以齐宇舟看了个明白。当下齐宇舟便是咧嘴笑起来,显然是高兴得很,“只是皮外伤,不严重。你别担心——”一面说着一面举了举胳膊,“诺,就是胳膊被刺了一剑。”
沈玉阑这才注意到,齐宇舟一个胳膊显得略肥壮一些,想来受伤的就是这个胳膊了。不过见齐宇舟这样不在意的样子,顿时又气恼起来,一巴掌拍过去,直拍得齐宇舟手背都红了一片犹是不解气,又悻悻骂道:“受伤了就给我好好养着,动来动去,扯着伤口不疼啊!”
齐宇舟疼得一呲牙,面上却是越发笑得灿烂,看着沈玉阑眼神明媚得跟正午的阳光似的,几乎灼热起来,声音更是温柔又开心:“你在担心我。”
说完这话,这个认知似乎更让他高兴,笑容竟是又灿烂了几分。
沈玉阑没来由的慌了手脚,干脆板了脸,狠狠的剜了齐宇舟一眼:“笑什么笑?嬉皮笑脸的,看来是真不严重!”
齐宇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沈玉阑不说话。不过不管从哪方面看,显然此时他的心情都是高昂的。
沈玉阑只觉得哭笑不得,最后索性岔开话题:“谁跟你这么大的仇怨?下这么重的手?”
齐宇舟的笑容收敛几分,却也没太影响:“现在不知道,不过我猜也就是那几家的人,**不离十。”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闹市区做这样的事情,真当京兆尹是吃素的?”沈玉阑只觉得对方太过嚣张,实在是让人呢不痛快——
齐宇舟却是显然不在意的,淡淡的笑了笑:“还能有谁,顾家,几个皇子呗。看着我来抢他们的东西了,他们自然是急了。”沈玉阑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起初她以为是政治上的因素,可是现在看来,齐宇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为了这样的事情,也敢动手?还这么毫无顾忌的动手了!难道就不怕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