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打姐姐走后,小姐她们还没动地呢。”说着,小红忙帮着棋儿打起了帘子。
棋儿听的这话,松了口气,轻‘嗯’了声,就紧跟着进了内室,一进屋,就见琴儿已经迎过来了,棋儿忙拉了琴儿的手,一脸急切地问道:“绮罗可在这里?”
琴儿见她急的跟什么似得,也来不及斥责她莽撞,忙点了点头,便边拉着棋儿往暖阁走,边问道:“这是什么话,你好模样的不在老太太那里守着,却回来问绮罗姐姐干什么,难道老太太问起了绮罗姐姐?”琴儿想到这个可能倒是不急了,毕竟老太太对绮罗的映像不差。
“是呢,不过也不算是老太太想起来的,而是二房二小姐的奶娘说起来的,老太太这才想起了绮罗姐姐,让我回来叫了绮罗姐姐去。”棋儿也缓过来了,忙回道。
“棋儿快过来,说清楚了,这会子喊绮罗去是个什么意思?”大小姐在暖阁听了这话,忙有些急地喊棋儿。
棋儿已经到了暖阁的门口,听的大小姐喊,忙忙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也来不及给大小姐见礼,忙回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让绮罗一起跟着出门进香。”
这就有些令人糊涂了,往日大家出门上香,绮罗也没跟着珏哥儿去过,如今绮罗都到了自己这儿了,老太太怎么想起这茬了,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人颠嘴了,遂大小姐不是很高兴地道:“这是为什么,绮罗又没去过广源寺,再说了,她去不去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不应该想起叫她去呀?”
棋儿赶时间,忙忙地回道:“还不是那个二小姐的奶娘嘀咕的吗,说什么若是绣经文的人能亲自进到佛前就更好了,所以,老太太就想起让绮罗去了。”
大小姐就更皱眉了,问道:“这样没道理呀!老太太好好地怎么知道这是绮罗绣的?再说了,这去广源寺不是该早点出发吗,怎么还有工夫说这些。”
棋儿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出发,只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还没出发,好像这次老太太是要一起去的,大概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才迟些吧,毕竟老太太出门要准备的东西可是不少,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
这话有些通了,大小姐不觉点了点头,不过这么冷的天,老太太去可是要受罪了,往年也有不去的时候,这会子才收拾,怕是也没打算去,如今又怎么突然起意要去了?
棋儿也没注意小姐的神情,见她点头,便接着道:“至于,老太太怎么想起看小姐送的经文,也是二小姐说的,说小姐用这么好的紫檀匣子装着,定是比往年的经文还好,想看看有什么不同,她一提,二太太也跟着说了说,老太太见她们提起了,也就点头同意先打开来看看了,这不就瞧出经文是绣的了,接着大家夸了一会后,二小姐的奶娘就说了那些话了。”
“呵呵,真真是不知所谓,何时老太太的正堂也有奴才插嘴的份了,这二妹妹是想做什么?往日见不得我好,如今又想在经文上寻事,哼哼,对了,老太太可说什么了?”大小姐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呀!毕竟时间匆忙,这经文不是她一个人绣的,如今被二妹妹点出来,她哪里能不知道人家这是要做什么,哼!想让她没面子,也得看老太太同意不同意呢。
绮罗听了这话也不觉摇头,虽说她早就知道二小姐是个心窄的,可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同大小姐为难,毕竟全家去广源寺上香可是个再重要不过的事了,想要给大小姐使绊子,上完香回来有的是机会,看来这事有蹊跷,且二小姐不该这么蠢笨,要知道一个不好,可就惹老太太不高兴了,想不明白,绮罗只得再次摇了摇头。
琴儿自然也想到了这层,遂也有些疑惑地道:“这事听着还真是怪了,二小姐怎么就知道这经文不是小姐一人绣的?不对,她怎么就知道,今年小姐的经文是绣的而不是写的?”
她一提,大小姐也冷静了下来,忙道:“是呀!我倒是忘记了这茬,这二妹妹可不会为了给我长脸才要看经文,定是知道了这经文不是我一人所为,才故意这么说,想着在老太太跟前下我的面子,难道?我们这里有人嘴不紧了?”说着大小姐面上已然露了狠色。被小姐和琴儿这么一句接一句的一说,棋儿就更是慌张了,忙忙地道:“就是呀!奴婢当时也觉得奇怪,二小姐平时虽说总是看谁也不顺眼,可还是会看眼色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当时奴婢也被弄糊涂了,如今被小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明白了,八成真是有什么要不得的心思。”棋儿说完皱起了眉头,不过又想起了一些事,遂她又微微有些松了口气地道:“不过,怕是二小姐这眼药上了也是白上,老太太倒是夸了小姐,说难得小姐这么忙还偷空绣经文,足见是个有诚心的,当时也看了绮罗绣的经文,也夸了两句,就连二太太也跟着说了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