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来事成,他帮衬四王爷,不成,他即使帮着四王爷,日后也得谋条隐蔽的退路,让自己不管四王爷走到哪步,都能说走就能走,当然,即使成了,左德昌知道自己也要考量后路,只是不这般急这般布置就是了。
他不说话,只沉着张脸,老万方柱子都有些没底了,倒是朗普不是太买左德昌冷脸的账,忙道:“好了,就你爱左右寻思,我不是说了吗,独臂唐这事包我身上,定会给你做的天衣无缝,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动过手脚的痕迹,你直接给个准话。”说完,朗普正好结束换药,立马一挥手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抛,‘哐当’一声,倒是惊醒了想心事的左德昌。
瞧见朗普发飙,左德昌倒是好笑了,摆手让方柱子退后,自己将衣服拢了拢,才整了整思绪,对屋里的众人实话道:“你们安心,我心里有数,这独臂唐不仅伤了我还重伤了我师父,这便是结仇了,且这仇还是死仇,毕竟他同师父老早就是不死不休了,所以,他独臂唐必须死,这个是肯定的。”
这话众人其实是不怀疑的,且隐隐的他们还猜到这里头的事并不止表面上看到的,不寻常呢,可他们都是人精,知道有些事不适合所有的人都知道,遂也不问,这是他们当年在战场上学来的规矩。如今爷这般说定是有考量了,只要不是不杀独臂唐就行,此人只要在一个日便是大患。
其他人都信左德昌,听了他肯定的话也就不说了,朗普是个心急的,他不问别人如何,直接喜滋滋地道:“既然你同意,那我可就行动了,你安心,凭我的能力,任他派谁来,这人死了,他们是半点痕迹也寻不着,只能是死于当日的重创,这个四王爷知道也是无话可说的。”
朗普的为人,左德昌可是在清楚不过,听的这话,他乜斜了眼正得意的某人,冷哼道:“你敢说,你还没给人家用药?”
被戳穿了,朗普也不在意,笑着狡辩道:“还不是你老是迟迟疑疑的没个准话,你的仇不报是你的事,我师伯是谁都能伤的?哼,这仇你不报,我来报。”
老万也是个快嘴的,一听这话,猛的一拍巴掌,乐道:“好,好,不错,干的好,毒死那丫的老不死的,居然敢害我们老爷子,啐,我只恨如今不能活剐了他。”
有这俩人来疯,左德昌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说也说不住这俩个人,便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办,朗普,你下手注意点,这人目前还不能死,且也不能露出败像,哼哼……”伴着哼声,左德昌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阴霾。
听的左德昌‘哼哼’两声,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什么主意,朗普忙好奇地道:“可是有对付他的主意了,说说,让我们也能跟着哼哼两声。”
知道朗普这小子就是个得寸进尺的,遂左德昌很是瞪了他一眼,哼道:“好好做你的事,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的。”
一见左德昌不理会,朗普不干了,忙道:“别介,我们这又不是外人,这屋里,老万,方柱子,我,哪个不是你信任的?赶紧地别跟这拽了,我可是告诉你,你这可是有点过了,知道我性急,还逗我。”
左德昌如何会理会他,只斜睨了他两眼,便闭嘴不言了,大有一副随便你如何问,他都不说的架势。
瞧着他这样,朗普眼珠子一转,笑眯了眼道:“师兄,我好像记得谁说过,日后有什么事只管提的,如今好了,我这还一次没提过什么要求呢,你倒是想将我甩了,这可不成,再说了,我可是听方柱子说了,你媳妇可是多亏了我那易容药,不然可是有麻烦的,冲这,你就不能老实告诉我们你的打算呀。”
他这话还没完,方柱子已经吓的连头也不敢抬了,只觉的头顶上一股**辣刺人的视线射了过来,知道定是爷冲着他甩眼刀呢,方柱子此时真是后悔死了,不该为了讨好朗普就将这些事给抖落出来,这下好了,这人嘴不严实,漏了,遭罪的可是他方柱子。
左德昌可是不管方柱子此时如何后悔,只想着等事了后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绮罗的事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吗?各混账小子!这话老万也听说过,且他是见过绮罗真容的人,当然这真容也是绮罗小小遮掩过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老万觉得绮罗长的不错,遂点头道:“嗯,朗普这事做的不错,对爷来说,当记他一功。”听的老万也这般说,朗普得意了,睨了眼冷着脸的左德昌道:“你就简单地说说你的打算吧,也免得我们不知道,回头坏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