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自己这是岔题了,白方木老实地应和了一声,不过大概是事情真巧的实在了,白方木还是有些悬乎地道:“娘你说巧不巧,这马秀才家那姐姐嫁的那赵家居然同二叔岳父家关系不错,你说这事巧不巧,恶心人不恶心人?”白方木大概是头疼的,一连说了俩个巧不巧。
还别说,白方木觉得不妙,白老娘也惊住了,疾声道:“啥,扯上他们家了?这可真是不好,你二叔那岳父是何等人,最是奸猾了,人称啥顾老刁,对就是这个诨名,你想想同他交好能是什么好人,那姓赵的指不定比这顾老刁还刁呢。”
听了儿子这话,白老娘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虽然儿子也做生意,可白老娘觉得除开自己儿子,这做生意的人最是脑子精人品刁的,不遇最好了,马家有这门亲还是至亲,她觉得自家闺女日后定没清净日子过。
一见他娘急成这样,白方木忙劝道:“娘,你先别急,这一遇到二叔他们的事您就急。”刚说完,见他娘瞪眼,白方木忙又讪笑道:“别,别,我这就是劝您,比起您我也是极不喜欢他们的。”
见儿子这话说的顺耳,白老娘这才柔和了眼神,点头道:“哎,这才对,你是不记得当年娘为了你们父子拉着你妹妹跪求你二叔奶奶的情形了,哼,我这辈子都忘不记,你奶奶那万事不管的冷漠样子,你二婶就像打发叫花子似得扔给了我们两个铜板……”
听的这话,白方木心酸地喊了声,“娘——”
没理会儿子的喊,白老娘稳了稳神,接茬道:“那会子憋屈呀,我恨不能将那两个铜板仍回到你二婶子的脸上,可人穷不敢硬气呀,总想着这会子他们不帮,万一事后又帮呢,遂咬着牙让你妹妹收了那两个铜板买果子吃……”大概是太伤心了,白老娘哽咽的都说不下去了。
这些话,往日白方木是听过的,这一晃都多少年没听了,乍一听来仍旧是锁人心肠,他忙一把拉住了他娘,劝道:“行了,娘,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们这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吗,现在妹妹也回来了,一家人在一处比什么都强,有我们您这腰杆永远也别弯。”
这话听着带劲,白老娘也不愿再想起那些屈辱,便抹了把脸,笑道:“哎,娘知道,有你们娘心里高兴,不过,如今这牵上了你二叔那头,马家这事你看可如何是好?”
白方木为这个老早就想过了,遂点头道:“我想着,这赵家是赵家,马家是马家,我们不能因为赵家就不推了马家的事,毕竟马家的条件摆在这,确实不错,娘您说是不是?”
“这话不错,就好比我们家是我们家,你二叔家是你二叔家,得,既然情况基本不差,那这事我们就准了你三婶子?”白老娘这么说可见是极为满意马家的,毕竟她虽然托了白老三家的帮着,私底下她自己也是偷偷四下打探的其他人家的好后生的,可除开宁大户家还行,周围还真是没有合适的,可惜人家宁大户家没有合适的后生。
见娘这意思像是要定了主意,白方木有些迟疑了,遂道:“啊,这个我看还是要再听听三婶子的回话,三婶子这人信的过,她的话应该不假。”说着,瞧见他娘盯着自己,白方木忙笑了道:“其实我是觉得,我们虽然能听到一些家世门风什么的话,可马秀才本人如何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可是打探不到的,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再看看再等等,对了,妹妹那里您可说了?”
“没说,这事还没到她知道的时候,女孩子就算是听了又能如何?没得羞臊的,再说了,你妹妹当初可是同娘说过了,她不求家世多好,只要靠着娘家,在一个,这男方人品得好,所以我们按着这个找不就行了。”对女儿的意见,白老娘觉得只要照着女儿提的要求来就好了,没必要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嘚嘚。
白方木总觉得这事这么办不靠谱,虽说谁家女子不如此,可他就是觉得他家妹妹不该如此,不过他娘说的也对,这时候提看着是早了点,遂白方木有些违和地点了点头,说道:“娘,那这事就先等三婶子的具体回音了。”
“嗯,等你三婶子的话吧,他家女婿同马秀才不错,我看那马秀才也差不到哪里去,不然两人不会这般好,你说呢?”白老娘心里也没底,只好问儿子了。
这话白方木哪里能知道,读书人的事他以前就觉得神秘,如今他家妹妹识字也读书,本该明白了些吧,可他任是没有感到亲切些,反而对读书人更觉得有些神秘了,且打同他妹妹相处久了,他觉着读书人的脑子同别人是真不同的,所以他不知道,这邱秀才人不错是不是就代表了马秀才也不错?其实比起这些个秀才,白方木更觉得马场镖局的那些个汉子更投自己的胃口,可惜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然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寻个合适的做了自家的妹婿。此时左德昌不在这,若是他知道白方木有这个想法还不得激动死,不过这个不妨碍,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得哪日左德昌就能知道白方木对他们有好感,甚至还想寻摸个妹婿呢,那他可就要想着如何讨好自家这大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