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绮罗心里多少有些数了,不过,这罗家?哪个罗家?绮罗对赶集那日的事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事情后来牵上了嫂子,说是嫂子没出来看铺子,让她一个人走掉遇到了混混。
不过绮罗隐约知道事情不简单,不然娘不会死咬着不让嫂子回家,可也不知道具体的,这事她老早就想问问了,今儿倒是正好,遂绮罗道:“赶集那日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事呀?我恍惚好像听说,罗家老二那日给哥哥报过啥子信?这罗家老二是不是就是这个罗家?”
“咦?你怎么知道的,是六子兄弟说的?”一听这话,一直以为瞒的很好的白方木惊讶了,忙忙地问了出来。
这话不仅不用瞒还得装明白,遂绮罗点头道:“嗯,那日我们出了镇子,小六子和祖叔就追了来,我不放心你们想着绕道再回铺子,小六子说他给你带过口信了,且还说遇到了罗家啥子老二,也给你报了信,让我放心。”
“嗯,是有这事,让你直接回家还是我让他给捎的信。”这事白方木可是记得牢着呢。
记得就好,遂绮罗接着道:“当时我也就那么一听,后来回家你们说同嫂子的娘发生了不愉快,且将我差点被混混追的事怪到了嫂子头上,我也就没提。”
话说到这,绮罗想想就顺势道:“娘,当着哥哥,您就许了嫂子家来吧,如今大奎也见好了,不哭不闹的,吃饭也正常,再说了,我的事也实在是怪不到人家头上,你就看在大奎的份上,别让哥哥一人苦着了。”
对刘氏,白方木早先还是有些情分的,毕竟她为自己生了大奎,可这女人这次做的事也太过阴损些了,且孩子也被她给差点养残了,遂,白方木并没打算立时就接了她回来,想着难难她的性子,看她日后还敢再背着自己勾结外人来害自家人。
且这会子铺子又出了事,白方木就更是不好接回刘氏了,这一来,刘氏刚开始还哭天抹泪的偷摸着去了铺子几次要家来,可后来渐渐的也不知怎么地,竟然没了信,自己忙倒是没怎么在意,此时若是自家去接可不是好时机。
虽知道妹妹一次次的开口求情是好意,可白方木思前想后的还是觉得时机不好,遂他当即摇头道:“妹妹,你嫂子的事如今我们还说不好,先这么着吧,行了,别惹娘烦心,如今铺子不开了,若是她的性子不改,回来可是要惹娘生气的,不值当。”
白老娘并不知道儿媳妇那头居然没动静,见儿子这么说,还当是要仍旧拿拿她,其实白老娘见大奎好多了,也就消了气,毕竟是儿媳妇她也没想老不让她回家。
前儿同老头子还说来这,想着再过个几日,刘氏若是乖觉趁着家里活儿忙好叫她家来帮上一帮,也就算是那日的事过去了,这会子儿子这般说,白老娘也不作他想,忙劝女儿道:“你别担心,你嫂子就那人,不拿拿她的劲日后可是过不安稳的。”
绮罗见多说没用,也只能是叹气了,不过因着嫂子这事,她倒是对成亲又添了层烦难,这古代公婆夫君的权利还真是大,日后若是她也同夫家的人有了不愉快,也被人家给赶回来了可怎么整?
白方木不知道绮罗这会子已经将事情拐到自己个头上了,遂见妹妹不说了,他忙道:“好了,这些事你别烦,哥哥想好了,铺子不开就不开吧,正好还有几日,我将东西弄弄,回头仍旧做货郎走担子,还怕挣不来钱?再说了,这眼看着就农忙了,家里也还有一摊子事,正好回家帮忙,歇过这一段再说。”
绮罗见哥哥定了主意不想开店了,想想他那铺子生意就那样,不开也使得,遂也抛开了自己个无谓的担心,冲着她哥哥笑了道:“哥哥若是真心不想开铺子了,那货郎担子竟也别挑了,你那铺子里的货可不是货郎担子上的货,按着那价钱卖了可惜,我想着哥哥还不如看看谁家要,就按着进价过给别人,没得卖不出个价还白费了时间。”
白老娘可舍不得,忙道:“这如何舍得,你哥哥不卖货,日后做什么?还是让他自己担着卖算了,总有再聚起钱财的时候,到时我们不再这家租铺子了,去别家,这么大个镇子难道个个同他罗家好?”白方木也有心再开铺子,遂点头道:“也是,妹妹就放心好了,回头哥哥的铺子定能再开起来的。”绮罗见哥哥这般说,倒是有些不好强硬地出主意了,遂想了想,试着道:“哥哥,这话我老早就想说了,不知你对蚕茧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