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去,我去干什么?”议事厅是什么地方,小丫还是知道的,这么重要的地方能是她一个小丫头可去的?
小六子就知道小丫会这般反应,遂忙笑着安抚道:“不是议事大厅,是萧场主的书房,走吧,别让场主他们等着。”
看来是不去不行了,小丫不敢推搪,不过她走了,姑娘怎么办?遂小丫问道:“姑娘这里没个人可是不行,我要去多久?”
“你瞧瞧你这话问的,我哪里知道场主他们要问你些什么,要问多久?不过,大概也不会太久吧?毕竟你还得服侍姑娘呢,行了,走吧,这里处处都是守卫,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姑娘这才刚睡下,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你,即使寻你了,回头你就说你有别的事不就行了。”小六子其实是准备说你就说你出恭了,想想当着女孩子可是不能说,遂及时收了口。
他不说,小丫不是笨蛋,倒也想到了这个借口,遂安心地道:“也行,走吧。”
他们这里还没到,萧场主和苏管事已经开始议开了。
“场主,这事您得拿主意了,马家这主意已经打到眼眸前,您说?”首先沉不住气的是苏管事。
萧青自打得了信也是皱眉,这局主的安危和行踪可是牵着整个镖局,轻易是告诉不得旁人,即使白姑娘已经是局主夫人了也不行,更何况如今白姑娘还不是。
且萧青知道白姑娘可是打京里回来的,这里头可牵着牛府,如今牛府有些摇摆不定,一头牵着大王爷一头还牵着宫里,若是白姑娘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与他们镖局可是灾难。虽说自己不该随意地臆测旁人,可在这关键时候可是半点马虎不得的,若不是处处小心事事谨慎,他们这群人几乎不可能从战场上回来。
见场主只顾着皱眉敲桌子,苏管事知他为难,可有些事还真没萧场主想的这般复杂,不觉低声劝道:“场主,白姑娘别说这会子了,就是在京里也是经得住考验的,局主不是糊涂人,能不探查清楚了?”
“嗯?你是说局主已经查过了?”这事若是办了,倒是有些像自家局主谨慎的性子,不过,这里头牵着章老爷子,萧青又有些不确定了。
知道萧场主疑惑什么,遂苏管事笑了道:“呵呵,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局主和老爷子都看中的人定不会有错,雷大掌柜的前儿来信不还问了白姑娘吗,您想想,雷大掌柜是什么人?此人最是精细周全,镖局上上下下多少事不是他打点的,若是他没仔细调查清楚了,能在信里这般提白姑娘?”
嗯?萧青听了这话倒是愣了愣,想想也有理,遂敲了敲桌子,道:“你是说,雷大掌柜的已经私底下瞒着爷查了?也对,这老小子的性子最是缜密了,不查不仅不会安心镖局的安危,也担心爷伤心,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透露些?”说完,萧青瞥了眼一脸笑的苏管事。
苏管事也不管萧青怎么想,直接点头道:“嗯,我是这么想的,不能让白姑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那什么姓马的给撬走了,再说了,白姑娘自打回了白村,我们虽没监视她,可也时不时的注意她的安全,白姑娘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还真是没什么不妥的,即使以前的不知道,这段回白村的日子可没什么不妥,我看我们还是要帮着爷留下她的。”
萧场主其实不太耐烦管这些个琐碎的事,只是这会子事关局主他也不敢大意,且方柱子临走前,他可是亲自点了头的,遂他复又敲了敲桌子,咬牙问道:“这马家的情况可都属实?”
见场主又敲桌子,知道一遇到心烦的事就喜欢敲桌子的场主烦了,遂苏管事忙回道:“属实,马家已经在盂城经营了好多代了,兄弟们将他家的事早就料理的清清楚楚。”每一户新搬来镇上的住户,马场的人总是要查探一番,防止来了个不明来路的坏了马场的大事。
萧青知道苏管事办事老道不会出差错,这下可就更麻烦了,这马家情况属实的话,对于一般的乡下人家来说,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家,谁家有女儿不乐意嫁给一个秀才的?更何况这秀才还家底殷实。
遂萧青拧眉道:“看来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了,不好好处理了,白姑娘还真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就嫁人了。”
这话如何不对了,遂苏管事也皱眉道:“我估摸着,这马秀才也非等闲人呢。”
“怎么说?”
见问,苏管事想了想,便分析道:“场主可想过,白姑娘打京里回来这事马家会不会知道?”
萧青不是笨蛋,只是懒得多想,一听也就理会了,不觉暗骂了声‘狡猾’,遂点头道:“八成是了,不然凭什么白姑娘刚回来,马家就盯上了。”见场主也觉得是,苏管事越发笃定地道:“所以,马家的事得抓紧了,就如今看马秀才本人八成是定了主意要定下白姑娘,要说马家还有不乐意的,那就只能是马太太了。”“你如何认定是马太太而不是马老爷?我看马家祖上也有人做过官,有些忌讳他也该明白,走门子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萧青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