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期待的这般美好,朗普无情地打击道:“难,就冯家那老太太可是个狠角色,这回虽说出事的是她儿子,可她不还有孙子吗,我看她不在我们爷这里拿足了好处是轻易不会家去的。”
这话真是听的老爷子咬牙切齿了,遂恨声道:“你说这老娘们得多有心计才想的出这么个法子,让德昌二选一,不是他自己个娶那啥子倒霉表妹就是他家娶我们彤姐儿,唉……”章老爷子一辈子光明磊落,哪里想到还会遇得到这刁滑难缠的老太太,关键是寻事的时机还这么巧。
朗普听了‘二选一’的话,不觉笑嗤道:“师伯您老人家还真是老实,人家让二选一我们就必须二选一了,您且看着吧,看我师兄如何整治这冯家,啐,也该他们倒霉了,快活霸道了这么多年,哼,真真是作死的。”
这话很简单怕的只是想不到,章老爷子也就是一时没想到,经朗普这么一提,他遂笑了道:“也对,不过,那小子这么赶回去真不碍事?”
“不碍事,这眼看着师兄收到信也有几日了,再不往回赶还真是来不及了,不过师兄这次是里子面子全没了。”朗普想起自己提起白姑娘要另择佳偶的时候,师兄那阴的能滴出墨来的脸就觉得爽。
一见朗普这嘚瑟样,章老爷子没好气地道:“你小子还高兴呢,为了这个事,你师兄可是同我闹了不小的别扭,你说你也是的,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我知道还事因为是长辈,且你师兄怕我担心才说的,我这告诉你也就是顺带想着让你帮着出出主意,你倒好,不说出主意了,还特特跑去笑话他,可见你是皮痒了,看我日后有事还告诉你不?”
被老爷子一通教训,朗普笑了道:“您老也真是的,我这不是在补救吗,没瞧见我这手里弄的是什么呀,有了这个,还怕那老婆子不急着往家赶?”
一听这话,老爷子倒是愣住了,他是猜到朗普这小子在置弄药,可没想到还真是对付冯家的,遂忙道:“啥?你小子这是搞什么鬼呢?我说你这一天天的不出车子呢,原来是这个缘故,说说吧,你这次是想算计谁?”他老人家倒是一点也不反对摆弄冯家人。
朗普见师伯态度很好还隐隐的有着兴奋,心里更有把握了,不过他可不愿意立即就让章老爷子知道,只笑了道:“这事还真是不能现在就告诉您的,不然我可讨不了好口声。”
章老爷子瞧着他这样,知道追问不着,遂笑了道:“好了,好了,你爱说不说,我且睡一会,这一大早就起来赶路,还真是累的慌。”说完,老爷子直接就从马背上窜到了马车前沿,挑开帘子就翻了进去,这一进去也不瞄一眼朗普,直接就着马车上的榻斜靠着了。
老爷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可算是惊呆了一帮人,都暗暗咂舌,‘老爷子的功夫可真俊,就这还是受伤后呢,这若是没伤,还不得更快!’
老爷子他们这一帮人在后头说什么,此时心急的左德昌可是没功夫细思量,要不是顾忌师父,他老早就日夜兼程地往回赶了,想到还有个几日才能到,左德昌真是恨不得飞将起来。
左德昌急,绮罗倒是不急了,自打前儿收了苏管事带来的信,心里有些动摇的她没有坚持带回大奎,而是吃了午饭自己个回了家。
当然绮罗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一直收不到左德昌的信,一半是因为左德昌自己个出了些事无法同她联系,另一半是因为萧场主和苏管事对她的不信任,当然这些绮罗能理解,也感佩他们能直承自己对她的看法,可到底她是有些不舒服的。
遂,多少有些气性的绮罗也就不再留在别院了,当然她也不会那么没有气量的立时就走,而是等到了下午用过了午饭,才好模样的笑着同大家告了别,不过,绮罗觉得自己日后怕是很难再去别院了。
这般一想,绮罗就又将左德昌的信拿了出来,看着这上头龙飞凤舞的字,可见当时那人有多急,且难得的字字句句的让她没想到,也有些令人脸红,不过,某人若是想就这么混的了她的谅解,那也是没用的,回来没有个好的说法,她是不会轻易动摇的。
不过,想到这信上写的那什么‘日日不见日日念’,这话是那个粗咧冷清的人写的出来的吗?且此话也显得不通呢,绮罗想了想又独自笑了回。“绮罗,娘要去后头河荡子摘莼菜,你去不去?”白老娘大大咧咧地说着话便一脚踏了进来。一听到老娘的声音,绮罗忙敛了笑,将手里的信往桌子上一掩,还伸手轻拍了拍有些晕红的双颊,这才应声道:“娘,又去摘莼菜,这活多累,您还是别去了。”她这话刚完,白老娘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