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这里诧异谁家是哪家?白老娘听了也觉得自己话没说的好。
遂白老娘解释道:“是娘没说好,听你三婶子说,这人不是旁人,竟然是租铺子给你哥哥的那个东家,这个挨千刀的。”
这人倒是出乎绮罗意外的知道,遂她惊讶道:“什么,这也忒过巧了点吧?我听哥哥说过,这东家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好似家在渔林镇,且年岁也快四十了吧?”
“多大,我不知道,不过大概也差不多吧?”
“管他多大,好像他家里只有闺女没有儿子,且这铺子也是他婆姨的陪嫁,可是不是?”绮罗这算是真有些迷糊了,这两人怎么就搭上了?
见女儿说的这么详细,白老娘叹气道:“可不就是嘛,这位东家家财还是有的,听说老早就想寻个合适的婆姨家去生儿子了,只是一直没合适的。”
“这就是了,看来问题出在生儿子上,不过谁给他们搭的线,难道哥哥开铺子的时候,这两人见过?”话说到这,绮罗恨不能咬掉自己个的舌头,要是真如自己说的,问题可就大了,哥哥的脸还往哪搁?
知道女儿懊恼是为了哪桩,虽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般,可也够令人恶心的,且旁人也自然会如女儿这般想,可事情已经这样了,白老娘也只能是极力隐忍了。
遂白老娘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现如今那刘氏不就是合适的,我们家大奎不就是男娃娃吗,我看这事不用说八成是罗家捣的鬼,这个杀千刀的罗家,看我日后,日后……”
见老娘‘日后’了几遍也没说出句狠话来,绮罗不觉有些心酸,如此地步,自家老娘也无法心狠地说出句狠话来。
遂绮罗也配合的不再问刘氏和那人是几时勾搭的了,顺着老娘的话道:“既然如此,刘氏我们就不指望了吧,只是,只是苦了大奎。”
见女儿不追问,白老娘松了口气,听的说起孙子,倒是感叹道:“苦了大奎?对,苦了大奎,不过要是留下刘氏我们才是更苦了大奎呢,有个这样的娘,大奎日后可如何做人,且这么个心里没儿子的娘,大奎要了她又有什么用?难保下次有个什么事,她又甩手。”
这话绮罗也觉得对,遂附和道:“娘说的也对,这刘氏看样子是寻了个富贵的,可既然如此,娘刚才怎么又说,刘氏要回来?”
也不怪闺女奇怪,白老娘叹气道:“这不,那个什么东家不知打哪里听到了女婿的名头,不敢要她了,这就又送了她家来,这不就又缠上我们了吗。”
这话,绮罗觉得不对头了,她刚才太过震惊没想那么多,这会子倒是回过味来了,忙道:“不对了,她同哥哥也没解除婚约,怎么就同别人过去了?她不怕惹官司呀?”绮罗一急,说起了官话。
听的惹官司,白老娘忙打了下女儿的手,叹道:“官家是那么好进的?人家是欺我们没人,这才胆大的,再说了,没有凭据你凭什么告人家?我知道这些实情,还是你三婶子因为马秀才那事觉得对不住我们,才好心说出来的,旁人家谁管你家事。”
绮罗不这么认为,辩道:“不对呀,三婶子能知道,旁人就也知道了,这事不就有证据了?”
白老娘见闺女气成这样,不觉叹道:“你呀,我们是乡下人,不是那些个侯门公府,有个什么证人证据就可以成事的,且乡下人家,家门口的些许小事能出头,可一旦沾染上外头官家,他们是不会站出来的。”
倒也是,绮罗倒不是真就要为了这个打官司,只是觉得为什么刘家不怕,遂听的这话也是,别说乡下人家了,就是公侯府也不一定就如娘说的那般。
遂,绮罗又疑惑道:“不过,娘,虽说刘家不怕我们,可为什么当初刘家不来要求和离?这样他们行事不是更合理些。”
这事白老娘也有些奇怪,遂皱眉道:“谁知道,大概是刘氏还没生出个儿子来吧,你不知道,像刘氏这样的事在乡下多着呢,夫家不争气,到时女家事成了,只是给两个钱就能了事。”
“噢。”绮罗对这个真是有些无法不接受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