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只要一穿越忠犬捡回家(1)(2 / 2)

何左小朋友吞了口唾沫,对于自己造成的惨状深深地感到很……无辜。

她很无辜,但可把别人吓惨了。之前保护自己的那个类似护卫的男人只是因为震惊松了点劲,但斧头男可是实打实的裤裆全湿。他维持着回头的样子退了两步,随后惨叫了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男人甩在地上撒腿就跑。

不愧是做了亏心事就怕招雷劈啊……何左汗颜地看着明明刚两步就摔了跟头,却依旧锲而不舍地爬起来继续的斧头男,没良心地又给了他一下。这一回力道控制得还可以,除了冒了点烟会有点烧烤的味道之外,总算勉强保证存活。

“那个,嗯……”发现完全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护卫大哥叫啥,但终于后知后觉地怀疑自己好像是魂穿的何姑娘也不好问,虽然这人叫她大小姐,但……谁规定魂穿不能读取本体记忆的,不还是同一个大脑公用同一个硬盘嘛!

“你没事吧……”说完这句话,何姑娘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只要是个眼不瞎的,谁看不到这人破破烂烂的衣服下全都是伤,虽然没一处真的致命,但这血流下去也吃不了好。特别是为护自己背上受的那一下,那条口子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尾椎,血淋淋的看着就疼。

而这人居然还企图站起来?

见男人挣扎了几下没能起来,何左连忙走过去,她想将人扶起却又不知碰他哪儿好,于是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回想一下自己万年没用过的、和自己契合度十分十分十分不佳的……治愈魔法。

“你……你先别动……”见男人动一动就要停下来悄悄地换口气,何左终于找了块大概还算完好的地方去扶他,只是她刚刚抬起手,发现了的男人就连忙错身避开。只是他行动迟缓,还是被何左稳稳扶住,流出的血液碰到宽大袖子,顿时染了一大片。

隐约觉得自己扶着的身体抖了一下,以为还是把人弄痛了的何左刚想问,就听见远传穿来一大群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搭配着一声又一声的“大小姐”,何左用自己从没上线的第六感肯定,这是来找自己的。

您的好友“第六感”已上线。

面对那一张张紧张而又焦急的面容,何姑娘用一种蛋碎的眼神瞧了回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所谓的支援,永远是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才会出现的神奇的东西。

“大小姐,您……您受伤了!”作为外貌协会的优质会员,何姑娘实在没法忍受一个脸上的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苍蝇蚊子的老头子突然在自己面前来个大特写。但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她只是后仰了一点没有挣开,尽可能不去看他一把鼻涕又一把眼泪,但无可避免地感受到飞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总觉得再这么被喷下去,自己头上的伤就要感染化脓破伤风了。

好在这老头的脑子还没被眼泪填满,他嚎哭了几声总算想起叫人替自己包扎。何姑娘当然记得比起头上只是划破了个口子的自己,旁边还有个更需要治疗的人,刚才来人的时候他居然起身站到了一边,对于这等强大的毅力何左表示深感佩服。

护主有功啊!也不知道在这身体的家里有没有连升三级的奖励制度。——确认自己的身份是个家世还可以的大小姐之后,何左却并不以没有本体的记忆而感到不安,她乐观地觉得,穿越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危急时刻装个晕,假失忆再装孙子就好了,哼哼,反正不是还伤了头呢,简直不能再自然。

她这么想着就去瞧被人带走的大功臣,本以为会被众人围起来赞扬或正得到治疗的情景,却意外地发现男人被推倒在地上。

“呃?”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的何姑娘,做了个歪脖子的蠢动作。只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前一刻还好好的站着,下会就被团团围住、骂骂咧咧地又踢又踩,原本伤得就极重的男人爬不起来也闪不过,只能破烂一样趴在地上被人殴打。而当其中一人举起木棍要往他身上砸的时候,何左的声音比脑子先反应了过来,“住手!”

这家无论怎么样,起码厉行禁止这点做得很好。在何左喊出声的同时,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而木棍也生生僵在半空中。

何左“啧”了一声,扭头就问看着旁边的老头,“为什么打他?”

老头露出疑惑的表情,试探地说道:“此奴护主不利,理应乱棍打死。”

哈?那样还叫护主不力?那什么才叫护主有力啊!像你们这样完事儿再来?!但她同时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奴。

“奴隶?”何左想起男人那身破破烂烂的粗麻短打,本以为是这世界生产力比较差劲,但此时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后来的几人,顿时发现并不如想的那么简单。奴隶,看着这就不像奴隶制时代的一群人,何左觉得自己以前学历史都是白学,反正怎么穿都是架空穿。

“是,这个该死的奴隶不仅没有安全将主子护送会府内,还让主子受了伤,简直不可饶恕。乱棍打死都是轻的!”说得男人好像跟他有夺妻杀子的仇似的,老人指着男人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喊道,“来人,把那罪奴绑在马后,疾马奔驰直到拖死为止!”

你这个半身入土的死老头的老婆谁要啊!!!何左的脑子差点被草泥马踩平了,她猛地抓住老头的手,见人大惊地看向自己又连忙定了定神。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

她努力整理着思路,企图从这些人微小的反应中确认什么,而老人见大小姐抓住自己又不说话,用袖子擦着汗赔笑地说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仿佛抓到了什么细节,何左眼中一凝,她放开老头的手,冷声说道:“那个人我要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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