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权墨,没有任何力量和父母抗争。
得到这个解释,安歌多多少少舒服了些。
她一直想知道,却从来不敢问。
“我……”看着上面精致的天花板,安歌有些艰难地开口,舔了舔唇,“我是一个人去打胎的。”
“……”
权墨一下子咬住她的指尖,阻止她说下去。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下,安歌躺在他的身旁,锁骨上的吻痕明显,她继续说道,“我当时傻了,我跑去医院,我告诉医生,我要打胎……你知道医生怎么回答我的吗?”
“……”
权墨阖上眼,薄唇紧贴她的手指。
“医生问,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打胎是什么意思?有多伤身体?你是不是让小男孩骗了?”
安歌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
自从她被强-暴后,权奕天不断地逼她,直到她点头答应做伪证为止。
而当父母获悉她出事后,他们一家三口几乎不出门,父母形影不离地陪着她,怕她做傻事。
那天是下着雨的。
天很暗。
爸爸在家里狂抽着烟,妈妈一边炒菜一边落泪,她拿着验-孕棒呆呆地站在窗口看雨。
家里的气氛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
爸妈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爸爸甚至生出白头发。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14岁的她对权奕天的那种恐惧没有人能明白,她害怕,她连爸妈都不讲实情,她傻傻地以为她一个人能解决一切。
她拿起伞,趁爸妈不备,一个人偷偷地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