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她沙哑地低声呢喃。
是她亲手把权奕天推出去的,她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权墨的父亲给……
“在法律上,它叫正当防卫。”
权墨冷冷地说道,打消她所有不该有的想法和感情。
正当防卫。
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权墨是个读心术的高手,他看她一眼,“他死了,我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说他冷血也好,说他铁石心肠都好,他掉不出眼泪。
他甚至不悲伤。
安歌看着他,强撑着坐起来,权墨睨了她一眼,长臂一托,安歌坐了起来,靠在厚厚的靠枕上。
安歌深深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微妙的情绪。
但那张脸上只有冷漠,一双眼深邃幽冷,似乎藏了许多,又似乎只是冷淡。
“不用看,我是冷血。”权墨冷冷地道。
他是不会为权奕天掉下一滴眼泪……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安歌半躺着而坐,一双眼注视着他。
“女人。罗先生的姐姐。”权墨冷漠地道,嗓音低沉磁性,“我看到电脑上的那些照片了。”
“可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比如……”安歌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脑部受过重伤,精神是不正常的。”
她想,权奕天怎么都算是死在她手里的,她该告知他所有的详情。
“……”
权墨就在她的身旁,慵懒地靠着枕头,闻言,一张英俊冷漠的脸上不起半点波澜,只是眼微微低垂,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