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权岸这个样子,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差不多了吧?”权岸笑着说道,眼睫颤动,头蓦地栽倒下来,重重地栽在她的肩上,人靠近她的怀里。
他说话有些游神,大概是被感冒药弄得困了,他靠在她的肩头,呼吸沉重,声音有着一丝沙哑,“你说,爸妈为什么偏偏是把你领回了家,为什么?为什么?”
他问着,不知道在问谁,声音那么低。
“哥……”
她低低地出声。
“……”
他没再说话。
她低下头,只见权岸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睫毛那么长,那么的摄人心魄。
权岸靠过来的那一秒,她手中的玻璃杯洒了,热水大半倒在她的手上,那灼人的温度让她痛到叫不出声来。
一滴泪从她眼中无声地滑落。
安夏僵硬地坐在床边,感受着权岸身上的温度,眼睛更加酸涩。
她知道,她沉沦了。
没有理由、没有三观、没有是非对错地……沉沦了。
只为他那一句,我权岸这个样子,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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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一侧被打湿了,安夏艰难地扶着权岸在另一侧躺下。
权岸订的是一个套房,但她没去另一个房间睡,而是在床的一侧坐着,双手抱着屈起的膝盖,低头看着权岸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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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