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薛猫推了她一把,拿起一旁的文件夹翻开说道,“邢太太预约了明天做个形象设计,去追悼会的,要求低调中又透出不平凡,成为全场的焦点。”
“……去追悼会还想成为焦点?躺棺材里就行了。”
安夏耸肩,现在的这些富太太都在想什么,去追悼会也要形象设计。
“去你的,邢太太可是老客户,得罪不起,你亲自接待。”薛猫说道。
安夏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我没空。”
“没空你个鬼。”
“我真没空。”
“你要做什么?”
“爸爸让我回家一趟,他要把权岸的地址给我。”
安夏微笑着说道,四年了,再说到权岸两个字,她的心还是战栗,只是表面上,她已经学会修饰表情,修饰得云淡风轻。
“真的?”薛猫震惊地瞠大眼,双手按住她两侧的椅子扶手,激动地看着她,“你爸爸终于肯把权岸的地址给你了?”
“嗯。”
安夏点头,脸色依然平静。
“天呐,太棒了,你这苦守寒窑的安宝钏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薛猫显然比安夏更为激动,伸手就抱住安夏。
下一秒,安夏感觉到身上的人在颤抖,她推开薛猫,只见薛猫居然在哭,眼泪淌了一脸,眼睛红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