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病房,人靠着冰冷的墙,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那是权岸来英国的第一年,因为他前女友那个小贱人,他表面上看去没什么,但他整个人都糟透了。”
“他觉得是他害了我,人比以前更抑郁,甚至也学我开始吸食一些不该吸的东西……”
“他说自己是所有人的负累……好几次,我都怀疑他会突然死去,因为他的人生看上去比我还绝望。”
……
安夏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无法抑制地颤抖,她从来不知道权岸原来经历过这么多的事。
李丽的一番话就好像在嘲笑着她。
在李丽的眼里,权岸的保护是那么重要,权岸的存在高过一切的价值,可在她这里,她却把权岸伤成那样。
明明她才是权岸最亲近的人,可从小到大,她为权岸又付过什么呢?
权岸冷静自持,该有多难过才会去碰那些不该碰的,去侵害自己的身体……
安夏受了太大的震憾,眼睛酸涩到红,很久,她转过身往前走去,走廊很长,长得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她一步一步往里,双腿宛如灌了铅一般。
安夏走到权岸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权岸一个人,他在整理着手边的文件,看似平静,一只手却握拳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逐渐显露。
见状,安夏的心又是狠狠一沉。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还没走近,权岸冷淡的声音传来,“她和你讲过了?”
“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