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从车站把方钰婷接回了铺子,一路上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方钰婷眼神中有些茫然的神色,一直在欣赏沿路的风景,而余堡觉得也没什么可看的,除了车就是人,北京城今几十年不都是这样吗?
他们两个往铺子里一坐,二麦子让伙计端上了茶水,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余堡点了支烟,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问:“方钰婷,来北京有什么打算?”
方钰婷一笑,说:“以后就跟着你呀!”
余堡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些无所适从,挠着头说:“你师傅那边怎么办?”
方钰婷说:“师傅说这是他答应你的事情,他不能在小辈的面前言而无信。”
这话听得余堡就有些不舒服了,喝了口茶掩饰一下,同时也是在想接下来怎么的话。迟疑了一会儿,余堡说:“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这和你师傅没有关系,就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方钰婷有些不明白余堡的意思,也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看着他。余堡说:“你对我感觉怎么样?”
方钰婷点头道:“很不错。”
余堡说:“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方钰婷再度点头,说:“愿意。不过,我想让你知道一些关于我或者说是关于整个盗墓四派的事情。”
余堡皱起眉头,但还是示意她可以说。方钰婷说道:“你知道我、龙羽、陈玲和红鱼都是孤儿吧?”
余堡点头说:“这件事情我听说了,我不会在意的。”
方钰婷笑了笑说:“我们都是来自同一所福利社,儿时大家都的境遇一样,是趣味相投玩伴,后来我师傅和其他三派掌门去了。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我五岁那年,从我离开福利社的那一刻,我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余堡苦笑着问:“盗墓的命运吗?”
方钰婷微微点头,说:“这可以说是宿命。我在仙灵派不断地长大,接触各种倒斗的技艺和机关术的破解方法,在我第一次下斗的时候,就被困在了一个机关中,那是整整的三天,最后我还是没有破掉,还是我师傅救了我。”
余堡说:“应该是他对你的考验吧!”
方钰婷不否则也没有肯定,继续说:“你无法理解一个孤儿对亲情的渴望,别人对我一点点的好,我都会铭记于心,所以我一直都在报恩。”
余堡叹了口气说:“没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方钰婷说:“所以我师傅让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去做,那怕这件事情是我非常不愿意的,我都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余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方钰婷的立场来考虑,她这样做完全没有问题,可却害了他,不过余堡还是能够理解她的,就说:“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坐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