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还被余驰压着,余驰靠她很近,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抱着她翻身坐起来?。盛厘吐了一口气,才说:“等几分钟,我刷牙洗脸马上下去?。”
圆圆忙说:“好,快点?儿,都要八点?半了。”
挂断电话,盛厘看向余驰:“有牙刷和毛巾吗?”
“有,在?里面。”余驰下巴往洗手间?方向抬了抬。
盛厘去?洗漱,出来?后套上外套和帽子,拿起茶几上的一次性饭盒和脱脂奶,低头看向懒散靠在?沙发上的余驰,笑盈盈地说:“我走了哦,等会儿剧组见。”
“嗯。”余驰看着她,“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
盛厘挑眉:“星期六早上没戏,我周五晚上过?来?。”
余驰嗯了声,坐直了抬头看她,低声说:“我不送你下楼了,你自己小心。”
这模样太乖了,让盛厘忍不住心软,又说:“不一定周六,如果不是太累的话,我就提前来?。”
三分钟后,盛厘遮挡掩饰,下楼钻进车里。
圆圆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一眼,忙把车开了出去?,忍不住提心吊胆道:“厘厘,下次还是五点?半走吧,八点?天太亮了,我都怕死了。”
盛厘坐在?后排上打开饭盒,拿了块鸡蛋饼咬了一口,是这个味道,比酒店厨师做的好。她心满意足地又咬了口,笑眯眯道:“好好好,下次听你的。”
下午,盛厘拍了一场吊威亚的戏,腰酸就算了,大?腿上被人咬过?的地方被汗液浸泡,有点?火辣辣地疼,简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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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日历翻到八月。
余驰的戏份到月底才能杀青,如果按照正常拍摄时间?,他赶不上军训了。剧组的拍戏很紧张,如果只是调整几天的戏份,那还能勉强调得过?来?,半个月就很难了。
毕竟,这个剧组比他咖位大?的多的是,他只是个新人,剧组不可?能这么将就配合他。
余驰申请了第二年军训,如果是艺考生,那就简单得多,毕竟请假拍戏在?电影学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了姜南那个意外,按照余驰的计划,他现在?应该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也就不必纠结这些东西了。
处理完这个事情,七夕快到了。
余驰想给盛厘买个礼物,但还没想好送什么,片酬还没打到他卡上,录取北大?的奖学金有两万,加上他之前存下来?的两万块,加起来?可?以给她买一个像样的礼物了。
这天下午他拍完戏,不到四点?,他回家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市区看一下。
刚下楼,就看见江东闵跟余曼岐站在?楼下。
那两人看见他,神色都有点?不自然,尤其是余曼岐,想装慈母,但余驰比她高了太多,只是一段时间?没见,仿佛又比上次成熟沉稳了,也更好看了。以前看他就是一个长得很帅的高中生,现在?连气质都变了些,更难以接近的感觉。
余曼岐笑了笑:“小驰。”
余驰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口,冷声问?:“你们
怎么知?道我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