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书被摔在了桌面上,惹得个别茶杯都是哗哗作响。大宝这会站着,鼻孔都快腾出青烟了,冲着众人大声道:“那老匹夫指不定葫芦里装的啥酒,就等着毒害咱们。”
这提着裤头紧张了半天,等到了酒店才跟回了家似的,几人因此闲散了不少,乔以沫这会正摆弄着几份简单的面食,听这大宝发怒,也是一边忙一边回到:“我看也是算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要知道你们可是码牌举了半天,最后还犯着玩命了。眼看着就结仇了,可到头来倒好,感情别人不要紧,争得舞刀弄剑的,最后就是为了送你,你觉着这现实?”
我此时显然也是纠结的,按理说,那先前台上斗得狠了,我和大宝便是冲着那两枪,也算是和他宋天啸结下了半世仇,可这临了,自己认输了,他又留了份场面,又扬言要把抢到的东西送回来。这一百八十万可是实在钱啊,他就舍得用这来糟践我们?我打脚趾头就觉着不对,背后肯定还得搞事。只不过想着那丹书,我却又是不得已松动了不少,一个劲只往好处想,试问道:“会不会,是他老人病犯了?人整糊涂了?”
乔以沫也算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心知我还惦记着那丹书,但心想眼下可是唯物主义社会,一切还得从实际出发,都得讲现实。当即反驳道:“你就瞎想吧,那宋老何许人?精明着呢。还会和你玩过家家。”
“可我这一没钱二没色的,那宋老头贪我啥?还是说我有什么优点,是自身都没发觉的?”我说话间把矛头抛向了乔学武,眼下几人,也就他和那宋天啸有点交集,我心说指不定,他还真能给出些建设性意见。
乔学武已是阴着脸有一会了,显然几人“宋老头”,“老匹夫”的这么些措辞让他很是不喜欢,生怕这酒店里头就真隔墙有耳。但见我看着,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要是这宋老有心留你们,我看你们多半走不了。既然如此,那要害命又何必多此一举。”
大宝这会又要炸毛了,谁让他一想起那老匹夫,那手枪黝黑洞口挨着的感觉立马又给浮上了心头。整一碗热腾腾的面都没心思理,刚嚼了两口便跟着迫不及待插嘴:“这真心难说,你看他那开枪时的神情,一脸天真无邪,当那手下什么?人命如草芥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要这样那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我心说不管不顾了,这吃饱了再去赴约,那人白给的便宜,总得去瞧瞧,说不定就真的了。再不然,自己也没啥可诓的。”见几人新一轮争论,我索性耳朵荡了机,全身心的投入到我的吃面事业上。
到了晚间,我这才说出了赴约的想法,然而没人缺席的,乔学武带路,大宝说是得看着我,乔以沫也觉着不放心,到了那宋天啸名片地址的时候,他正是摆了一桌,除了几个手下,其他位置可都空着,显然认定了我们必来。
“你们几个,这让等得菜都凉了”宋天啸一边笑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职责,看样子,这桌子上都应该坐着些至交好友才对。
我正想说些场面话,可却忘了大宝那岔,只见他独自寻了个位置,屁股砰的一声坐下,开门见山就问道:“那铁片呢?你不是说要送给我们。”
“急性子,这菜都没吃,酒也没喝呢,就赶着走?”宋天啸操着一腔长辈对待晚辈的口吻,摆了摆手,言下大有慢慢来的意思。
大宝这下可是没好气了,谁都听得出这宋天啸还有下文,只是轻哼了一句,念叨道:“就知道没憋好屁,哪能有人逮了兔子死了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