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讽刺。
就没有半点尊重我的意思。
一股委屈涌上,我眼眶湿热,扭着头,捉着他的手腕,死活挣开他的手指。
“盛乔乔!”
他被我惹恼了。
我抽了张面纸擦掉嘴角的口水,直起身体,正视着他。
他脸色黑沉,一脸的不耐烦。
“傅言深,你之前,因为时夏,冤枉我很多次,对我,你就没有一点歉意吗?”我看着他问。
我想听他对我说句“对不起,误会你了。”,虽然抹不平对我的伤害,但起码也代表他对我是有点尊重的。
就算是对陌生人,也应该有一句抱歉吧?
我喉咙哽得难受,眼泪涌上,我没别开头,没回避自己的委屈。
我就想他知道,被他冤枉,我很委屈,想要他跟我道歉。
他一直出神地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喉结滚了滚。
“你又矫情什么?最烦矫情的女人。”他嫌弃地扫了我一眼,走向衣柜。
“傅言深,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问。
他挺拔的身形顿住。
男人蓦地转身,唇角勾着轻蔑,“我为什么要在乎一个玩物的感受?”
音落,他冷眸盯了我一眼,像是在说:得寸进尺。
他又走去衣柜边,拿了浴袍,走去了浴室。
他的身影刚消失,我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泪如雨下。
我越发觉得,时夏说的是真的,但我没勇气再偷看他的钱包。
傅言深不一会儿回来了,压着我,又是一番折腾,后背的伤又流了血,他也不在乎,只顾着发泄……
后半夜下起了雨,被关在狗笼里的时夏,淋了雨后,近乎奄奄一息。
但,傅言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没有心慈手软。
时夏被佣人洗干净后,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裙装,她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一旁整理药水。
“时夏,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让你走得轻松一点,安乐死。”
一身黑色的傅言深,居高临下地睨着躺在床上的时夏,面无表情地说。
时夏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死白,双唇乌紫,一双乌黑的杏眸,盛满惊恐。
“傅哥,你饶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本来就剩三五年的命,昨天,阿忍又踹了我一脚……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她扭头看着傅言深,满眼凄楚。
傅言深冷哼,“心脏病发很痛苦,我让你走得安详点,不好?”
幽幽的一句话,冷酷至极。
也毕竟是一条生命。
“你凭什么操控我的死活?你把我交给警察都行,你没资格这么做!”软的不行,时夏又来硬的。
她还真双标,自己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说这话?
而且,这是在缅北。
傅言深没再搭理她,淡淡道:“执行。”
我转身,不想再看下去。
“不要,放过我,救命!”
时夏凄惨地叫着,傅言深命人把她按住。
我刚走到房门口,只见从过道转弯处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袭米白无袖长裙,披着长发,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傅忍。
还有好几个男人。
随着距离的拉近,女人的长相越来越清晰。
我看着她的脸,整个人冷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