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动,也不觉得感动。
胃里翻搅着一股我恶心的感觉,生理上的不适感令我没闲心再思考傅言深的行为动机。
我全部的心思集中在寻找垃圾桶上。
目光扫到银色的垃圾桶,我捂着嘴,挣开牧野,撒腿跑过去。
醉酒后,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像是踩在软绵的棉花上,我跌撞着趴在垃圾桶上,“呕”的一声,狼狈地吐了起来。
我今晚是空腹来应酬的,几乎没吃东西,吐的都是酸水,胃里火烧般的灼痛。
“乔姐,你还好么?”牧野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担忧。
不好,难受死了。
胃里吐空了,还觉得恶心,一张脸火烧火燎般的疼,头昏脑涨。
我用力眨掉就要溢出的眼泪,摇着头,“还好,我们走吧。”
刚走两步,我小腿发软就要倒下,牧野及时稳住了我,我手臂也下意识地抱紧他的窄腰。
“我抱你?”
男孩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抬起头,对上牧野一双盛满关切的眼眸。
“嗯。”我想也不想地答应他。
今晚这顿饭局,简直是对我肉体、精神的双重折磨,我现在精疲力竭。
牧野弯下腰,就要打横抱我,这时,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蛮力拽过,我双脚悬空,天旋地转间,一张冷白的俊脸闯入我的视野。
傅言深抢先于牧野打横抱起了我。
“放开……我!”我吃力地反抗。
他置若罔闻,面无表情,抱着我走在酒店过道里。
“乔姐!”
牧野叫着我,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在傅言深的怀抱里挣扎了很久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抱着,上了他的座驾。
宽敞的迈巴赫后车厢,光线明亮,我瘫坐在真皮座椅里,双颊火辣胀痛,嘴里又干又苦。
“喝水。”
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我睁开眼。
傅言深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瓶口正抵在我唇边,手腕上的机械腕表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坐在我身旁的座位里,西装革履,清贵高冷,王者般高高在上。
而我,脸肿得像猪头,一身难闻的烟酒气,还是个任人揉捏、嘲笑的假千金。
想着我今晚的狼狈被他撞个正着,我一刻也不想在他面前呆下去,双手撑着座椅扶手站起。
以前,我在他面前虽然占尽下风,但我起码还是个骄傲的大小姐。
现在……我在他面前,既狼狈又卑微。
只是我刚站起,男人稍用力一拽,将我拉坐下。
“嘶……”
冰凉的感觉突然触碰到我火热的脸颊,我倒吸一口凉气。
“握着。”傅言深抓着我的手按住裹着毛巾的冰块。
他又帮我冷敷另一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