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试都不愿意去试。
傅言深那么轻视我,我上门去求他,简直是自取其辱。
我现在都能脑补出他会怎么羞辱我。
他会说:“盛乔乔,你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求我?”
在他眼里,我就是连求他的资格都没有的,更何况是求他放弃报复盛世。
我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如实地告诉妈妈。
看着她憔悴了很多的样子,想着她和爸爸现在面临的处境,我替他们着急,但无能为力。
我自己的个人财产,能变卖的都卖掉救济他们了,就连以前收藏的奢侈品包包、名表、珠宝首饰,我都卖二手了。
我这假千金用不着,也不配用那些奢侈品了。
“也是,让你去求那个傅言深,确实难为你了。”妈妈又为我的夹了菜,“你是我们盛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
“我们宠着你惯着你,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没吃过半点苦头,怎么能低声下气去求人呢?”
妈妈嘴角染着苦涩的笑意,不再勉强我。
可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无比愧疚。
她和爸爸对我那么好,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也还认我,我为他们去找傅言深求个情,又能怎样?
不过是被他羞辱一顿。
我又不是没被他羞辱过。
“妈妈,我去找他试试,不过,你们不要抱什么希望,还是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如果不答应妈妈,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闻言,妈妈又掉了泪,不停地说委屈我了。
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养了20多年,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气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帮他们分担。
……
我第三次到明德集团前台约见傅言深,再次被拒之门外。
得到的回复和前两次一样,傅言深很忙,日理万机,没时间见我这种闲杂人等。
我打退堂鼓告诉妈妈,他不肯见我,妈妈让我去我们以前的家堵他。
她说,临近年关,各大公司忙着年终盘点,傅言深应该都在京城,没出差。
傍晚时分,独门独院黄墙红瓦欧式风格的别墅,沉静在夕阳的余晖里。
院子花坛里,那棵我精挑细选,漂洋过海来的大阪松还郁郁葱葱,映衬着白墙,很有意境。
京城冬天冷,很多植物会凋零春化,显得院子了无生气。当初,为了装点这个家,我没少学习园艺知识。
寒风凛冽,我站在黑色的铁门前,望着曾经眷恋的家,心里像是被打翻了各种调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最终化为一丝自嘲的笑。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开门,他应该是傅言深现在请的管家。
“傅总早不在这住了,你去别地儿找去!”中年男人摆摆手,打发我道。
离婚后,他应该是搬出去和时锦同居了。
没蹲到人,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我妈还不肯死心,她打听到,傅言深周五晚上会出席集团年会,地点在五星级王府酒店宴会大厅。
我不确定傅言深究竟会不会出席公司年会,只能到实地确定。
晚上七点,酒店门口的小广场,豪车云集。
到了酒店大厅,我按照易拉宝的指示,到了宴会厅门口。
出席年会的商务人士,已经在签到。
“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签到才能入场。”门口西装革履,戴着对讲耳机的帅哥,伸手挡住朝会场里张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