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餐盘放在我面前,拉开椅子,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
“傅总,你还是自己吃吧。”我淡淡道,将餐盘推到他面前。
“我现在对海鲜过敏。”他又把盘子推了过来。
以前不过敏,怎么现在就过敏了?
不能吃还让林肖订海鲜自助。
不想把美甲掰断了,我没再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只剥好的,我最喜欢的九节虾,蘸着料汁,看着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大快朵颐。
干净透明的玻璃清晰地反射出餐厅内的画面。
身旁的傅言深,正戴着一次性手套,认真地剥着帝王蟹。
他以前不爱吃带壳的海鲜,大概是觉得麻烦,我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为了讨好他,亲自动手为他剥虾剥蟹壳。
不过,他并不领情。
“盛乔乔,我有手。”那时他一脸不耐地说。
恋爱脑总会做些自我感动式付出的事。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吃海鲜吃到满足后,我端起红酒,走向牧野和沈寒星,跟他们一起庆祝。
看着牧野改变了前世命运,沈寒星也洗脱了冤屈,我真心替他们感到开心。
努力地活着,做点有意义的事,大概就是我余生的追求。
酒足饭饱,还没下楼,保镖过来报告,地下停车场堵了很多牧野和沈寒星的粉丝,还有很多狗仔。
他们直接下去,肯定走不掉。
“银泰门口呢?也有粉丝吗?”我晃了晃有点晕沉的头,问。
保镖:“有!乔姐,人太多,我们保镖人手怕是不够。”
“他们两个坐我的车,狗仔不会追。”傅言深走了过来,严肃道。
“交给我安排。”他对我投以安抚的眼神,又温声说了句。
我喝得有点高,大脑转不动,为了两个崽的安全,只有听他的。
傅言深用调虎离山,让接送牧野和沈寒星的保姆车,停在银泰门口的广场上,吸引粉丝全部在车边蹲点。
实则,牧野和沈寒星是走地下停车场,坐他的车,金蝉脱壳了。
傅言深开着另一辆车,送我回去。
车上,分别收到牧野和沈寒星各自都回到了住处的消息后,我终于安心地后仰进椅背里,阖眼休息。
酒精的作用,加上应酬的疲惫,我昏昏睡去。
恍恍惚惚间,口干舌燥,唇瓣传来丝丝酥痒的感觉,像是虫蚁在爬,呼吸间,尽是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这时,熟悉的吻,带着一股湿滑的感觉缓解了嘴里的干燥。
我像是走在沙漠里,口渴已久,忽然看到一片绿洲还有清泉,忍不住吸吮、吞咽,想要得更多。
男人津舌更加放肆地搅着我的舌,我呼吸短促,像是着了魔,不自禁地热切地回应。
吻着吻着,感官越来越清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真实……
身上的重量沉甸甸的,眼前,是男人刀刻般冷白立体的俊脸,下一瞬,我对上一双欲色翻涌的深眸。
他灼灼的呼吸喷薄着我的鼻息,手指轻轻撩开我颊边的发,“醒了?”
傅言深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嗓音沙哑磁性。
我渐渐意识到,不是梦,他趁我睡着,在吻我,我还回应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幽暗里,灼热暧昧的视线胶着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