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仿佛我身上的这些伤都在他身上。
不过,我这点伤若是在他自己身上,他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傅言深终于回了神,深吸一口气后,仿佛才压下那股心疼。
他目光看向我,手指倏地捏住我的脸颊,稍稍扯了扯,“满脑子黄色废料,我看是你对我想入非非!以前在伦敦的时候,就开始撩我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光,溢满宠溺。
说话间,眼神悠远,仿佛陷入了遥远又甜蜜的回忆里。
我心脏一悸,转瞬瞪他,“谁稀罕你,就跟我缺男人似的。”
傅言深脸色骤然一沉,薄唇抿唇一线,“盛乔乔,你——”
我挑眉,一脸不悦,“怎么?”
狗男人,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黑脸,不让我找别的男人?
傅言深绕到我身后,铁臂圈住我的腰,脸埋进我的侧颈里,“不敢怎么,就想要乔乔总的独宠!”
我:“……”
强势霸道的他,竟然能说出这种卑微的话来,不过,他就是料定我就他一个男人才这样说的。
狗得很。
我抬手想把他的狗头从我颈窝推开,滚烫的呼吸喷薄我的颈肩,酥酥麻麻,撩得我小腿虚软,手上没力气。
“傅言深……你松开。”我保持理性。
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更拥紧了我,脸埋得更深,深深地吸吮我脖颈间的气息。
“乔乔,以后别再冒险了。”他低低地说,语气里隐隐透着哀求。
我:“……”
恍然间,我们两年多前最后一面时,他对我说,当初在伦敦的时候,恨不能我被那些小混混弄死的话,犹在耳畔。
虽然早就知道那都是他言不由衷的话,但想起来,如鲠在喉。
在我想要挣开他时,傅言深及时松开了我。
我没要他继续帮我冲洗,自己拿毛巾避开破皮的地方,简单擦了擦。
……
我在病床躺下后,傅言深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在石头缝里找到了,不知还能不能开机。”他边朝我走近,边说。
“开了。”
音落,只见他面色骤然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起,眉心紧锁,怒不可遏的样子。
什么情况?
他看到什么了?
傅言深将手机朝床头柜一放,随即走去了落地窗边。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想你腋下的那颗红痣,想要深深地跟你融在一起……】
我刚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暧昧露骨的短信。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删掉短信,将号码拉黑。
这两年多来,我隔三岔五都会收到这样一条骚扰短信,让人查过,号码是境外的电脑虚拟号,追踪不到定位。
我蓦地想起,他这次居然还提到我腋下有颗红痣!
我不由得攥紧双手。
这个人认识我?为什么知道我腋下有红痣?
越想越觉得头疼,我索性不再想,打开微信回复一些消息。
不一会儿,我被很大的抖动被褥的声音吸引注意。
傅言深拿着一床薄被,正用力地不停地抖着,声音很大,纤维呛人,抖了五六七八遍,他居然还不消停。
我也看出来了,他是在生气。
莫名其妙。
我蓦地想起,他是看到那条短信才生气的。
狗男人,怀疑我和别的男人暧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