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三刀语和鬼压神两家交战的事情在网络上迅速疯传,贴吧内关于这件事情的见解和说法数不胜数,大家聚讼纷纭,莫衷一是,不过倒是有一点却令所有人万分瞩目,只因为那匿名的苍天骑士过分惹眼,凭借一人之力竟是生生斡旋了战况。大家都不断猜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足以拥有蓄能凝量大炮。
且不说网络上各类贴子鱼跃目前,只说当事人的何云,此刻根本就不知道他昨晚的举动,竟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凌乱不堪的房间地面根本无从整理,各类易拉罐、酒瓶子布散四处。橙色的窗帘将里外无情隔离,也拜其所赐,屋内的光线阴弱晦暗,罕有朝气。虽是正值孟秋时节,但天气不见寒意,小小的单人床上何云蜷局而睡。
失去时间知觉的他,已然是无法脱离闹钟的提醒,只是在床头柜上,那嘀声激越的作响处,何云的右手伸过并掐断了闹钟的运作。
他眯着双眼,渐起惺忪,又猛的甩了甩头强自清醒后才开始梳洗打理。毕竟单身居住,也不见得他如何整理,只是粗略准备后就离开了家。
他骑着那辆山地自行车,路边买了份早饭边吃边走。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期,人流涌动不见疏淡,反而越渐拥挤。旭日散彩,将东边蒸的一片绚丽,又恰到好处的引光斜射,仿似吐哺着整片喧嚣繁华的城市。
当何云来到公司时已经是七点五十,他将车停好后换了衣服前去开晨会。
因为昨日的推举,今日开早会的人自然就是陈飞了。相较于以前高钟的长话连篇,不切重点,陈飞因为其性格的缘故,又从下而上的一次位迁,熟知底层心理,自然就进行了短暂的简要安排。
会后陈飞叫住了何云,一双厚实的大手拍了拍他,笑道,“何云,昨天酒没喝够,今晚还去吗?”
何云知道陈飞是想再行感谢,对于这个数次照料自己的同僚,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且并不市侩,当下想接受陈飞的好意,却突然想起今晚还有事,就改口道,“今晚我还有事情,就不能承你好意了。等该日吧,我请你吃饭,你我虽然同事一场,不过也不好老麻烦你的。”
陈飞听出何云话中的意思,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不必念情就还。如此想来,倒反是自己的不实成了。
“哈哈,那这样的话,你定日子,我保管有空。”陈飞爽朗一笑,朝何云点了点头就转身就位去了。
与陈飞离开后,何云按部就班依旧来到公司的停车场上,坐进岗亭内开始每天的坐闲混日。这并非是虚言,每日进出的车辆,除却本公司的人员就是外部前来洽谈要事的外宾,他只需要起杆落杆,登记访客,其他根本就是在乘时虚度。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工作,量也不大,他倒是乐得清闲自在,加上平时也没领导前来视察,根本就是自由的很。
白班八小时单休,薪资还直趋四千,这工作哪里找?大抵也是他透支了前二十多年所有的运气值,抑或那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从中作梗,不然哪里轮的到他这样冷情孤僻的家伙。
闲着无聊,他总喜欢出去岗亭吸烟。这时正是十点半的样子,他一如既往的点了根烟,后背倚着岗亭,淡着面容仿似沉思什么的吸闷烟。忽然一声车笛响起,将他从思绪之中惊醒,下意识的循声看去,他就见一辆黑色的奔驰正停在了自己身前。
这辆奔驰的车主人非是别人,正是公司老大张美美。她开着车大老远就看到何云不务正业,抽闲出来吸烟,看下时间分明就是上班期间,怎么就这么不守规矩?
待得驱近,她见何云俊冷秀气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愁绪,微微低着头,仿似在冥思苦虑什么。本来平常就神彩不多的脸上,此刻竟然多了这份闷色,就是连自己开车来到近前都没有发觉,这令她不由有些讶异起来,便轻轻按了下喇叭。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张美美下了车,然后在何云仍旧毫无波动的目光下来到他面前,张口再次问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她虽然这样说,就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如同质疑一般,不过她心里却并没有特别的怪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本以为我可以身披无数的荣誉,最终光荣退役,但是天意难料,落魄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说难听点就是在混死,昨天你说平凡一生未免没有志气,这几天在我身边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我真的应该跨出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