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朋友回来以后,她们……啊~她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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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蝶挣扎着想要爬过这个布置温馨的客厅铺着的那十来米的地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姿容秀丽而且貌似很好说话的女孩下手竟然如此凶狠,一记弹腿就踢碎了她的右手腕骨和腿骨。她尝试过在对方离开后打开大门逃出去,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就只有一个家庭管理机器人,这个可恨的球形机器人时不时围着她转一圈,好像在鉴定她到底是不是一坨垃圾。
冰蝶疼得要命,但现在能缓解痛苦的只有去女孩说的二楼房间里找急救箱。她是学过一些原能运用技巧,也知道该怎么给自己疗伤,但能治疗的都是忍受了一些来自其他妓女的毒打或某些“客人”的虐待后留下的伤,而那个女孩留下的伤显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自愈的。
为什么是我?她挣扎着往前,心中难免这么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能流浪的生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寻求一个好的避风港,到头来却仍然境遇凄惨。
“如果你不去捡那枚硬币,或许此刻早已超脱。”一个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吓得冰蝶一哆嗦。她想要回头,可是伤口的疼痛限制了她的行动。
“你是谁?”她含混不清的问,在地下室被男人掴伤的地方并未完全恢复。
“曾好心好意提醒你不要去捡硬币的人。”神秘来者道,她绕到了冰蝶前面,在客厅的单座沙发上随意坐下。冰蝶抬眼瞧去,入眼的却只有黑色的袍子与黑色的阴影。
“可你就是不听。”黑衣人继续说,听她声音语气,感觉不比自己大几岁,“要知道,好奇害死猫啊。九条命都不够用,更何况你这一条小命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没有开门声啊?家用机器人也没反应?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这房子里?冰蝶有无数个疑问,她思来想去也没挑出一个合适的。“求求你救救我。”她干脆改为了求救,不管怎样,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这家人都是疯子,他们要杀我!”
“一家人?不,这家只有一个人,加上你,才算有两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笑道,“而且他也不是想杀你。你不是总是希望自己的境遇有所改变吗?现在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不受任何人摆布,不再需要依赖任何力量,你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建立起属于你自己的坚不可摧的避风港。只要,你能坚持爬到二楼,以后也不要总想着逃跑。”
冰蝶瞪大了眼睛,她被黑衣人的话搞糊涂了。
“其实,当时你听了我的警告后,才更下定决心要拿走硬币的吧。”黑衣人又说,“一个被社会抛弃的小姑娘,总是在心中存有幻想,希望自己的一些小决定能引发奇迹,现在,说真的,奇迹被你引发了。”
说着,她从袍子下伸出拳头,纤纤五指缓缓打开,手心里躺着一枚银制硬币,与她当日在机器残骸旁找到的一般无二。“总有一天,你也会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硬币。”黑衣人颠了颠细润光滑的小手,将硬币翻了个面,焦灼的痕迹赫然显现,“现在嘛……咱们来玩一个无伤大雅的赌徒游戏吧,正面,你能顺利逃离魔爪,反面,你会留下来,成为传说中的境界守卫的一员。”
冰蝶几乎没有看清她是怎么把硬币抛起来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硬币已经飞到了空中。她下意识探出左臂,无视了因这一动作而尖叫起来的痛觉神经,在半空中抓到了一枚冰凉之物。
“小家伙反应还不错嘛。”黑衣人明明听着年纪不大,说话方式却故意憋得老气横秋,“那么,请问能告诉我结果如何吗?”
冰蝶收回拳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这才慢慢打开。
是银色的一面朝上。
“呵呵,看来你有很大几率能逃走呀。”黑衣人笑道,“运气不错,小家伙,希望你能在未来的种种磨难中都有现在的运气。能把硬币还给我吗?这硬币我也只有一枚,如果你想要,还得自己努力去拿。别那样看着我嘛,就算你可怜巴巴的盯着我,我也不会心软的哟,大家都是女人,你那点伎俩根本不管用,再怎么也得找个男人来吧。哦,对了,就算要找个男人来,也不只是长得帅就行了,本小姐要求还不少,跟你说也说不完,说了你也记不住,对吧?既然你都记不住,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呢?来,硬币还我。”
冰蝶发现自己的左手忽然不听自己的指挥了,一点点的向右倾斜,直到那枚硬币落入黑衣人手里,转瞬就消失不见。
“这才对嘛。”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又竖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唇上,“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干涉任何低次元现象的,不过只要你不说,就没关系啦。所以,嘘——记得保密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秘~~~密~~~”
注解:舰桥和CIC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一样的,舰桥更多的被用作观察舱来使用,拥有良好的视野;而CIC是指挥中心,情报管理中心,只能通过摄像机了解外部情况,是星际战舰真正的心脏。